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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粉雕玉琢、总爱缠着兄长李墨白骑大马的女娃娃,再一相见,竟就已经嫁人了。
而萧玥见了对方,心中的感慨更甚,仿若就像是与母亲重逢了一般。
她没忍住,眼里的泪还是潸然而落。
“快别哭了,”二人坐在榻上,李芝英用秀帕替萧玥拭泪,那泛红的眼眸里也有诸多情绪在翻涌,“蕙兰有你这样的女儿,定会十分欣慰的。”
院中槐树枝叶轻拂,落下一地浮光掠影。
交谈间,桌上的茶盖已噔噔作响,白白的热气从壶嘴中蒸蒸溢出。
李芝英斟满一杯,推到萧玥面前道:“入秋了,这清暑的五凉茶当是最后一回喝了。”
手捧白釉铃铛杯,萧玥拾起一旁的木勺,往里头添加冰块。
此时,李芝英倏忽问道:“听闻你俩成亲也一月有余了,有消息么?”
这话萧玥听得懂,方才听闻表姐生二胎,她就在想这事儿呢。
这个月癸水如期而至,那定然是没戏了。
放下木勺,萧玥抬起头,眨了几下明眸,显出几分局促来,回应道:“还没有……”
李芝英顿了顿。
他们二人如此情深笃好,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下意识觉得是自个儿外甥女体弱所致,李芝英把对方手中的茶夺了去,道:“凉性的,你还是别喝了。”
萧玥委屈:“……”
闻上去可香了呢。
“你夫君是独子,他爹娘多半是会着急的。”李芝英随口道。
“阿娘确实着急,刚成婚就去大相国寺求子了,”萧玥深感头疼,“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时,她老人家也问过两回。”
“姨母,除了我来癸水的日子,我俩几乎日日同房,而且每晚至少都得两回……”
说着,萧玥凑近了些,压低了音量。
在姨母跟前儿,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李芝英一听,喝茶的动作蓦地顿住,美眸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
这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这都没怀上,我也觉得好生奇怪呀,”萧玥瘪了瘪嘴,神情带有几分无辜,“是否该找个太医诊治诊治,该不会是我的身子有什么暗疾吧?”
李芝英默默抿了口茶。
嗯,确实得唤太医来瞧瞧。
你夫君多半快被掏空了。
翌日杨轩休沐,萧玥便派人将王太医请来了府中。
夜里就寝时,杨轩方躺下,就听萧玥翻身道:“夫君,你要不还是去书房睡吧?”
杨轩手臂枕在脑后,眼都没睁,淡淡道:“不用,我可以。”
思及白日王太医所说——“将军房事过度,体内阳虚,若是长久如此,怕是会导致不孕不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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