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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说这句话时眼底噙着笑意,他随意将烟夹在指间,似是很期待怀年尝一尝面前的这杯a350。
怀年的指腹有点湿黏,薄荷清香裹挟着白兰地的辛辣穿喉入腹,像极了他第一次维修那架a350时,那个大家伙的倔强难搞。
怀年很多时候忍不住想,覃舒妄怎么能那么了解他的心思呢?
他好像看一眼就知道怀年喜欢什么。
以至于怀年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以至于他总把这个人代入到他在北城那三年的记忆中去。
就那么希望覃舒妄能尽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吗?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矫情的人啊。
怀年又喝了口酒,酒精仿佛顺着毛细血管肆意流淌入他的血液,连眼前的覃舒妄都变得有些恍惚不真实。
他抬手撑了下额角,含笑望着吧台内的人:“覃舒妄。”
“怎么样?”覃舒妄将烟灰抖落,单手靠在吧台靠过来,“虽然晚了点,但它是你的专属鸡尾酒。怎么,不评价两句?”
专属鸡尾酒。
“原来覃老板也会说这么好听的话。”怀年端起酒杯,薄唇轻轻摩挲着杯口,目光始终落在覃舒妄脸上,“你是不是在酒里放东西了?”
覃舒妄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喜欢他之类的话,却见怀年半侧身体往吧台靠,也不知道他手上突然没劲还是怎么,酒杯直接从手里滑落。
“怀年!”覃舒妄情急之下丢了烟扣住怀年的手腕,他另一手往吧台撑了把,整个人直接从吧台翻出去,这才抱住了差点摔下去的怀年。
他的呼吸很急,怎么回事?
难道是今晚人太多,这里太闷了?
覃舒妄咒骂着将人扶到二楼办公室沙发上,开窗通风,又给倒了杯水才坐在怀年边上。
怀年喝了两口水终于舒了口气。
“你刚才怎么了?”覃舒妄细细盯住他看,呼吸平缓了,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怀年也说不清刚才是怎么了,覃舒妄的话明明说得很动听,可是他莫名觉得有点悲伤,那种难受又像是委屈,突然堵住了他整个胸膛,抑制着他的呼吸,连心肺都像是快爆炸了的疼,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a350明明一定是他的专属,是覃舒妄特意给他调的,那他难受什么呢?
覃舒妄从他手里接了水杯放下,又小心翼翼叫他:“怀年?”
怀年的唇角勾了抹笑,倾身勾住覃舒妄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覃舒妄狠狠皱眉,抬手握住怀年的肩膀将人推开:“闹什么?”
“谁闹了?”怀年轻睨着他,软着话撒娇,“覃舒妄,吻我。”
覃舒妄沉着脸没动。
怀年又道:“不想吻的话,那你松手,我想吻你。”
草。
覃舒妄一把将人推倒在沙发上,倾身覆上去。
这一次的怀年异常乖顺听话,任凭覃舒妄怎么折腾他都只是乖乖抱着他的脖子配合,不主动,也没有一点攻击性。
覃舒妄的动作也从最初的粗鲁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怀年的呼吸渐渐紊乱,他却依旧沉浸地享受着覃舒妄的吻。
一点也不想推开,好喜欢覃舒妄这样吻他啊。
他是喜欢覃舒妄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先前的委屈难受是他自己的原因,不是他不喜欢覃舒妄了。
确定了这一点后,怀年浅浅吐了口气。
“怀年。”覃舒妄离了怀年的唇,他没急着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刚才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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