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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能说“茵茵”。
金鱼
滨城的雪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在新年那两天里下了薄薄一层,隔天下午就化得差不多了。
江稚茵换了新的雪地靴,鞋底有四五厘米厚,抬脚走路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
临出门前她从自己装首饰的盒子里把之前买的那对蝴蝶耳夹找出来戴上,手机响了几声,邓林卓给她发了定位。
她再次打开消息列表,发现闻祈还是没有发消息过来。
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高兴,江稚茵十分心烦地把手机扔进挎包里,在家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了聚餐的地点。
她来得比较早,桌上只有邓林卓和小马在,小马看上去瘦了一些,把原先的锅盖头剃成了板寸,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憨了,配上壮实的体格还挺能唬人。
服务员来催点单,邓林卓冲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人还没来齐,再稍等一下吧。”
圆桌边上一共摆了八个凳子,江稚茵把每个人都数了一遍,发现还多出来一个凳子,她问邓林卓还有谁要来,邓林卓说卓恪方要带家属。
江稚茵诧异:“他不是一直不承认吗?”
这么说着,邓林卓还怪不好意思的:“嗨呀,嘴硬心软呗,卓哥挺喜欢成蓁的,只是因为人家不给名分,再加上他觉得自己的家世配不上人家,所以一直郁闷着呢,只是不说而已。”
江稚茵了然地点点头,把开水壶里的热水倒在碗里涮了一遍。
马世聪看上去有点困,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邓林卓锤他一下:“精神点儿,别睡过去了。”
马世聪揉揉眼睛,迷糊道:“哥儿什么时候来?”
“哥儿啊?他不一定能来。”
话音刚落,江稚茵擦筷子的手一顿,她的声音和马世聪同时响起:“为什么?”
邓林卓被他俩这默契搞得愣住,眨巴几下眼睛,无辜道:“我不知道啊,他只说他有事,不一定能到,没跟我说原因。”
江稚茵沉默几秒,紧接着问:“你们这段时间不是住在一起的吗?”
邓林卓摇头:“没啊,他没来找过我。”
在聊天的间隙,陈雨婕也到了,坐在江稚茵旁边,看见她紧咬着下嘴唇,一副纠结的样子。
她拍拍江稚茵,小声问她怎么了,邓林卓是不是瞎说什么了,江稚茵抬头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又抿上,晃晃头说没什么。
江稚茵盯着自己搁在碗上的筷子,走了很久的神。
突然搬走,连大家说好的聚餐也不来,过年连一句新年快乐都不给她发。
哪怕群发一下呢?
有那么生气吗?连见她都不想。
江稚茵郁闷地捉起自己的筷子,捣弄着碗里的热水,眉心一直不太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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