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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在眼前对?自己指手画脚,远远地当个地方官,还是挺好的。
圣旨发往刑部大牢时,谢无陵随荣庆总管一起。
时隔三年,刑部大牢还是老样子。
但裴瑕所?在的监舍,远比当初谢无陵待的水牢好上百倍。
且裴瑕声名在外,哪怕坐牢,狱卒们也不敢怠慢,别说上刑了,连馒头都?是新鲜的,清水里也没有?灰尘飞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饶是如此,谢无陵隔着栅栏,看到一身灰色囚服坐在枯草里的裴瑕,还是乐了。
“裴守真啊裴守真,你也有?今天。”
谢无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裴瑕打量个遍。
多稀罕呐,那光风霁月、不染尘埃的世家郎君,也成了这灰头土脸的阶下囚。
但哪怕是阶下囚,也是身板最端正挺拔的那个。
裴瑕不紧不慢掀起眼帘,冷淡目光扫过荣庆手中的圣旨,又落向一旁笑得不怀好意的谢无陵。
眸色陡然?沉了沉。
他如何会在这?
玉娘,去求了他?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紧掌心那枚洁白的平安玉扣,他嗓音沉缓:“你来做什么?”
谢无陵弯了弯眼眸:“看你笑话啊。”
裴瑕:“………”
这无赖。
他偏过脸,不再看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荣庆感?受到两人间古怪的氛围,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忙举起手中圣旨,清了清嗓子:“圣人谕旨在此,余下速速接旨。”
虽心间早已?无君,裴瑕还是掀袍跪地:“裴瑕接旨。”
荣庆将圣旨念了,末了,上前去搀扶裴瑕:“裴郎君,陛下心里还是爱重您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瑕心下冷笑,不语。
谢无陵在旁听得也觉好笑,看了眼荣庆,道:“劳烦公公出去喝杯茶,我想单独与他聊两句。”
荣庆会意,忙低头去了。
待到牢狱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谢无陵抱臂倚门,神态慵懒:“可惜了,你此刻若是在水牢里泡着,我心里也能更畅快些?。”
裴瑕并未接他这话,只目光寒厉地睇着他:“玉娘去求你了?”
谢无陵嘴角的笑意也敛了。
他放下手,站直身子,眸光轻闪两下,道:“是啊,她来求我了。”
裴瑕薄唇紧紧抿着。
让景林给她带的话,她半点没听,还去寻了谢无陵……
一时间,他不知是该高兴她的不离不弃,还是气恼她的自作主张。
她去寻谢无陵,与羊入虎口有?何异?
“她应了你什么?还是……”
裴瑕双手不觉攥紧,狭眸浓墨般幽深:“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无陵听得这话,心里只觉闷得很?,嘴上却是半点不肯输:“她答应与你和离,随我回燕北。箱笼都?收拾好了,只要你一出狱,我们明日便……”
话没说完,见着裴瑕那猝不及防挥上来的拳头,谢无陵猛地闪身避开?,咬牙骂道:“裴守真你他娘的搞偷袭,不守武德!”
裴瑕再次出拳,嗓音沉冷:“对?你这种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有?何武德好讲?”
谢无陵一听这话,更气了。
本?来只想嘴上气气裴瑕,现?下见裴瑕出手了,他心底那份不甘与愤懑也霎时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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