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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无声推了傅容与结实线条的肩膀,让他去应对,随即起身下床,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裙子穿回去,顺带也将那本相册拿起。
她翻了一页,是满月照。
“不是这本。”谢音楼将手上的相册放在旁边,转身去拿另一本蔷薇相册,眼角余光看到傅容与如同冰冷雕塑般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拿着衬衫没穿,眸色凝视着她纤薄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鸦羽般的长睫下眼神,情绪复杂,像是藏着旋涡要把人卷进去。
谢音楼不是很喜欢被这样盯着看,几秒沉寂过后,走过去亲他:“你眼神好怨啊,这样盯着我就跟要吞人一样,傅总,我们没有私人恩怨吧?”
顷刻间,傅容与就恢复往日淡薄,配合地仰起头让她好亲些:“谢小姐欠了我很多情债,要算是私人恩怨里,也行。”
谢音楼咬着他完美线条的下颚,吃吃的笑:“胡说八道。”
温存了会,她催着傅容与去洗澡换身衣服,又继续捡起相册,盘腿坐在地毯上看。
傅容与走进浴室时,侧目,又看向她身影半秒。
灯光照得卧室通亮,在男人洗澡这个空隙时间里,谢音楼将三本相册都仔仔细细翻了个遍,回忆着每张照片拍摄的故事和时间。
直到第三本最尾那几页,发现戛然而止似的,没了。
她白皙指尖轻轻抚着,从出生到十八岁之前,每一年都在,又总觉得缺了什么。
谢音楼没从童年照里找回缺失的记忆,心情略有些浮躁,以至于傅容与洗好出来后,便看见她板着漂亮的脸蛋,找茬似的将用完的一团纸巾扔垃圾桶里,对他控诉意味很强:“这些纸巾团把我床单弄脏了。”
“……”
她怕是忘了,就是为了不弄脏床单才用纸巾擦的。
傅容与极淡的视线扫过那三本搁在床头柜上的厚厚相册,转瞬移开,迈步走过去哄谢音楼,嗓音混合着点低哑声调说:“我给你重新换,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谢音楼也就一时撒气,很快清了清喉咙说:“我要你主卧的,去换给我。”
傅容与主卧睡的床单被子有雪松味香气,比她的浓郁,这话一出,他微凉的骨节刮了刮她脸蛋:“谢音楼,你是不是对我有恋物癖。”
喜欢这股香,都到了藏枕头衣服,以及要他睡过的被子床单。
谢音楼抬起眼眸看到他眼底得意的笑痕,眉间蹙着说:“你笑吧,哪天我要恋上别的香,分分钟钟把你这条鱼杀了……”
……
四十分钟后。
等两人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举止间恢复正常男女距离,而宽敞的客厅清静了不少,那群秘书蹭完晚饭都走了,只有邢荔还慵懒靠在沙发上打游戏,偶尔给傅容徊递个洗净的黑葡萄。
见到谢音楼,就说:“给你们留了饭,傅总做的鱼都在厨房藏着呢。”
傅容与今晚下厨做了一道芙蓉鱼,味道和之前吃过的相同。
谢音楼坐在餐桌旁,在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像猫儿附体似的拿筷子把鱼吃的干净漂亮,胃口好,眉眼间也舒展不少,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柠檬水时,她也接到了陈儒东的电话。
前两期,都是余莺来通知她录制节目时间。
自从身份在台里领导面前曝光后,谢音楼能感觉到自己待遇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不一样,凡事都变成了陈儒东亲自与她对接。
电话里,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谢小姐,我让节目组派车来接您?”
谢音楼淡淡婉拒了,又轻声说:“陈导,我只是在节目宣传非物质文化的嘉宾,不用搞特殊待遇。”
她意思摆在字面上,陈儒东立即懂了说:“您放心,台里就那天的几个领导和我知道。”
谢音楼记好录制节目的时间,和他说了会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才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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