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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叶南容又问了一遍。
凝烟攥着腰带的双手紧了又紧,昨夜宝荔说的很对,她不能真的就这样与叶南容生分下去,思来想去,她才又鼓起勇气,主动过来。
“我来帮夫君更衣。”她略微靠近一步,倾身伸长手臂将腰带自叶南容身后绕过。
她靠近的一瞬,久违的柔甜气息就缠上了叶南容,像会一株灵活的藤蔓,攀着他一点点游弋,叶南容呼吸随着变缓,盯着她的面靥不语。
不是为了陆云霁,千方百计的要避开他么,为什么又来讨好?
他想到什么,冷声问:“再过几日,陆云霁是不是就要启程江宁了?”
之前陆云霁来府时就曾对凝烟说过要回乡礼节,她思忖着回道:“应当是的。”
果然如此,叶南容眼里的情绪全数淡了下来,原来是因为陆云霁要离开了,所以才会过来。
而他在发现进来的人是妻子时,心口竟然凭空泛起波澜,现在他只感到愤怒,他讥诮看着凝烟,果然是极为会勾人,几番搅乱他的心神。
索性他已经醒悟,决心和离。
他将凝烟手里的腰带抽出,“我自己来。”
腰带上的青玉凉凉打过掌心,不是很疼,凝烟眼睫却颤了颤,“那我去端水来。”
“不用。”叶南容语气微嘲,“你不是身子不好。”
凝烟眼睫一颤,果然因为是她这些日子里的逃避,让夫君不快了,她低声说:“已经好了许多。”
“那便是可以同房了?”叶南容问完自己都愣住了,五指在背后曲拢握拳。
凝烟眼里更是布满不知所措,她的身体,现在不能同房。
叶南容一眼便懂了她眼里的挣扎,这次他极为平静的点头,“好好养身体吧,现在这样就挺好。”
叶南容擦着她的身体走过,袖摆被一股弱弱的力道攥住。
回过身,就看到衣袍上落了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细弱的指头攥的极紧,叶南容目光诧异朝凝烟移去。
妻子低垂着头,露着脆弱的脖颈,和一点点沁红的眼尾,晕染的红意说不出是难堪还是想哭。
“可以的。”凝烟声音轻如呵气。
叶南容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凝烟深深吸气,她压下心里强烈的羞耻,一个字一个字,如豁出去般道,“不能同房,但是……可以伺候。”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说完她就再没了一点力气。
出嫁前,喜婆给过她几本册子,里头写了很多……她不知还能怎么讨好他,但是她想,夫君虽然不喜欢她这个人,但对她的身体,似乎是满意的,甚至于,有时他的沉迷,让她生出一种他也是喜欢自己的错觉。
叶南容几乎震惊的直勾勾盯着妻子,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肌肤,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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