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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见的时候是陈继变成一道风中残线冲过来捂他的嘴,表情惊慌失措。他百口莫辩压着声急道:“你胡说什么啊?!”
韩熵挑眉,眼睛余光看到了周絔行蓦然无表地站在那儿。
因为冲击力迅猛,他一下子被陈继怼向门框,跌跌绊绊后背抵墙,退到了房间玄关处。双手配合地举起来,像投降似的任陈继捂他嘴。
陈继像秋风中垂死挣扎的树叶,马上要凋零成泥:“学长你怎么胡说八道。我没惹你吧?”
他松开韩熵的嘴:“你快解释根本没有的事。我们两个一人一间房,没有谁要跟谁睡,你买的你买的东西我根本就是不知情的啊干嘛污蔑我!你爱买什么买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噢”韩熵诚恳道,“我和陈继两人两间房,清清白白天地可鉴,虽然我买了套丿套,但是和他没关系。周同学,你要相信你哥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学长和学弟啊。今天出来喝奶茶看电影吃夜宵顺便逛逛街也只是因为没事干,恰巧遇见所以就一起了。”
陈继狂附和:“对!”
而后又埋怨地说:“不用说那么细致吧。”
殊不知他们这幅模样更不清不白。现场串供,抵死狡辩。
距离过近,举动亲密。
打、情、骂、俏——
周絔行站在走廊外面,看着对面房里玄关处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声冷笑。
他距离陈继大约三米远,只要上前两步再一伸手就能把人抓回来,但期间周絔行没向前迈半步。他表情讳莫如深,声音轻却极有压迫:“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但是,你必须属于我。”
“现在,过来。”
回酒店房间被迫换回自己的衣服,陈继的手腕被桎梏着,踉踉跄跄地由周絔行拽走。
酒红色的套头卫衣皱了,跟皮肤挨着有点扎,特别是刚才周絔行扒他睡衣时掐他腰、腿浑身不舒服。
凌晨三点的天地空阔,除了夜晚出行的物种,任何活的东西都该沉眠。大街上静悄悄的,偶有一辆车驶过,很快。
路两边的高楼大厦有一竖列的窗户亮着,陈继扫过去,心道这么晚了还不睡。直到灯几乎同时灭掉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楼梯间的感应灯。
刚才不知哪儿来的猫叫,最少两只,尖昂的嗓子对叫起来像小孩儿的哭声,深更半夜的特别吓人,把楼道感应灯全嚎亮了。
粉色的大众途锐没熄火,一直在酒店楼下停着。后面还有一辆黑色的车,一个人影担忧地抬头。目测不是在做脊椎拉伸,而是在看楼上。
天黑看不清脸。
陈继有直觉,这个人看的是他和周絔行刚刚待过的房间。
“小行,你走慢点。”下了个楼梯,走了段路,都不长,但陈继却在温凉有冷风的秋夜里出汗了。
脚下又一次踉跄,他几乎被周絔行提着站直,哀声道:“别生气啊,我可以解释。”
“——嗐啊小周总,原来你们从这儿出来了啊。”黑车旁边的男人听到声,忙走过来,“小继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陈继认出来了,是周氏某个部门的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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