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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华熙取走了早餐,凑到了华夏身边,问:“在画什么?”
“你觉得呢?”华夏往一侧让了让,露出了整幅画的线稿。
那上面,是举目无边的海水,海平面上,探出了一个男人结实而蛊惑的上半身,因为线条简单,还看不出他的五官,另一边,探出了一条鱼尾,拍打着水面,溅起了一溜水花。
男子悠哉的浮在海面上,伸出一只手来,做出捧月的姿势,看起来慵懒而魅惑。
华熙笑了笑,问:“这是什么,人鱼王子?还是深海里的鲛人?”
“再仔细看一下。”华夏说。
“嗯?”华熙趴了上去,仔细看过了那人鱼的额头之后,突然笑出声来,“这眉心的莲花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画的是我。”
本来觉得画面挺玄幻,挺美好的,可一旦代入了自己,就怎么看怎么违和了。
拖着一条尾巴迎风卖骚,这也太那个啥了。
华夏笑了笑,也没否认,回身看了华熙一眼,说:“我联系了人,今天过来上防盗窗,你今天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嗯,好。”华熙点点头,“说起来,爸爸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人半夜不睡,过来砸玻璃,总觉得是故意的。”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凭爸爸那温润谦和,与世无争的性子,不像能得罪人的样子。倒是自己,浑身是刺,动辄就会和人起争执。
华夏倒是认真想了想,说:“要说得罪的话,最近倒是有个人,在我这触了霉头。”
“噢?是谁?”
“汪远东,汪晓那个倒霉的后爹。”华夏说着,摇了摇头。
华熙一愣,“都那么久不见面了,他找你做什么?”
“借钱。”华夏搁置了颜料盘,说:“他欠的赌债一直没还上,最近又按耐不住性子,堵了一把,结果欠的钱更多,天天被人追债,估计是走投无路了,跑来我这里哭穷。”
“你拒绝他了?”
“那当然。”华夏笑了笑,“我跟他又不熟。”
华熙陷入了沉默。
那汪远东就是一条疯狗,如今被逼急了,砸玻璃都是小事,就怕后面还会对爸爸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一时间,有些放心不下。
等着华夏出门了,他就远远跟在身后,等着华夏下班了,他又跑到站牌处接他。
如此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华熙瞧着没事,也就慢慢放松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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