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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燧扯下刺客罩面的布料,露出一张毫无记忆点的脸孔。他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刺客身上既没有纹绣任何组织的记号,也没携带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才把人丢在原地,回到追风身旁。
落在他肩头地鸟儿在萧燧两个大动作出现的时候,早不堪重负的摔在马下,看见萧燧回来,它发出一道愤怒的长鸣叫。
萧燧和鸟儿对视一眼,伸手把它从地上抓起来,来回翻看确定伤在左侧的翅膀和爪子后,将鸟丢回肩膀上,笑道:“行了,算你救我一命,我带你回去医治,不把你下锅了。”
顾及着鸟儿的伤势,萧燧返回驿站时走的不快。
返回驿站,正扫院子和喂马的驿卒惊得险些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他指着萧燧的肩膀高喊:“凤凰神鸟,是凤凰!快来看呐,凤凰站在二殿下肩膀上!”
驿卒一嗓子喊出声,把主楼里的驿丞和厨房的驿卒们都喊出来了。
他们各个都是已经被吓坏了的模样,对上萧燧的视线后,猛然跪在地上,磕头高呼:“殿下万岁!”
不是二殿下了,也不是千岁了。
姜南风在一旁看的好笑,抱胸站着不动。
萧燧下马,直接否定:“你们都起来吧,别吓喊,它肯定不是凤凰。”
姜南风走过来,对鸟儿伸出手,鸟立刻拍动翅膀,发出威胁的叫声。
“你客气点!”萧燧弹了下鸟嘴,把鸟从肩膀上抓鸡似的抓下来,将它的伤口露给姜南风看,“有伤药吗?给它治治。”
姜南风不客气地点了点鸟嘴,从挂在革带上的包里摸出一瓶金疮药丢给萧燧,然后猛地从鸟屁股上扯下一根尾羽,在它尖锐的怒叫声中微笑:“药费。”
真不是那种关系
受伤的鸟、治伤的药、施善心的人,三样迅速备齐。
萧燧顺着鸟头捋了一把羽毛:“别闹啊,不然把你炖汤了。”
鸟儿不甘示弱地张嘴扭头去啄萧燧,引得他哈哈大笑。
“殿下,可不敢这么对待神鸟啊!”驿丞跪在地上反复叩首,看着萧燧的神情充满敬仰和畏惧。
“你们起来吧,我说过这不是神鸟了。真要是神鸟,也不至于笨得把自己翅膀爪子都伤到了。”萧燧重复。
可驿站内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依旧跪在上叩拜不断。
……又是为了莫须有的传说和神奇。
萧燧脸上的笑容淡了,心里一阵索然无味。
他拧着眉头,猛然拽住姜南风大步往主楼上的套房走去:“走,我们去房间里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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