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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谢为并不介意她问起这个,声音平淡:“在里面改造的还成,就减了一年的刑。”
蒋莞听着他不以为然的口气,心里像是被针扎过一样疼。
“那你。”她勉强笑着:“你出来就经营着这个车行么?”
“嗯,这儿租金便宜。”谢为点头:“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但熟客多了总能混个温饱。”
“哥,你为什么……”蒋莞脑子混乱,眼睛里泛起酸涩的雾气:“你为什么一次都没联系过我?”
这下一直有问必答的谢为沉默了好几秒,足以让她窒息的几秒。
在蒋莞紧张的抓紧自己裙子布料时,才听到他说:“我自己刚出来都没个人样,联系你做什么?”
“小五,你现在用不着我照顾。”
“谁说的,我,”蒋莞急了,倏地一下站起来:“我需要的!”
她看不得谢为觉得他自己没用的样子。
“你不需要。”谢为眼神不躲不闪,定定看着她:“现在不是八年前了。”
蒋莞目光停滞,脸色也渐渐苍白。
谢为却没有半分心软。
“走吧。”他又点了根烟,淡淡道:“有些人长大了就该走远点。”
换句话说,他们不是一路人,从前那些混沌的日子里还能插科打诨的混在一起,但现在既然长大了,有些人就注定会走成陌路。
这个事实蒋莞八年前就该接受,但她一直不想接受。
“我在京北留一周。”女人纤细的手指捏紧背包带子,固执地说:“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她没等谢为的回应,抬脚离开。
脚下踩着的中跟鞋还沾着脏污的泥土,从车行楼下到楼上蔓延了一路的鞋印子……
但谢为一直没管。
从前她衣服脏了,他会第一时间帮她洗,鞋子脏了,他也会帮她擦的。
蒋莞回到车上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会儿。
直到包里手机‘嗡嗡’作响,才把她思绪扯了回来。
她手背胡乱抹了把脸,也不顾精心画的妆花掉,拿起手机一看是串本地的陌生号码——却是让她烂熟于心的陌生号。
贺闻朝这么多年没改过手机号是他的事,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
蒋莞疑惑,接了起来:“喂?”
她瓮声瓮气的鼻音让贺闻朝沉默两秒,才问:“哭了?”
“哭了又怎么了?”蒋莞此刻正是有气没处撒,蛮不讲理:“吃你家大米了?多管闲事。”
发泄完她才想起来这人脾气比八年前更差,一时又有些忐忑。
贺闻朝倒是没因为她这番话说什么,只是问:“为什么哭?”
“还能为什么?”蒋莞冷笑:“因为你呗。”
“我喉咙疼胸疼屁股也疼,贺闻朝,你说你是不是畜生啊!”
铃铛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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