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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像今天这样,一上了马车,楚霁就语气强硬地让他脱了上衣,现在正伏在他的肩头,替他上药,动作之间满是小心和轻柔。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和你说话。”楚霁向来有个好处,他不是不认错的性子。虽然他心里把秦纵当做儿子在养,但并没有那种传统家长的脾气。
秦纵抿着嘴没有说话。他只觉得楚霁温热的气息、微凉的手指和好闻的药香,一同触在他的肩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就像自己看见楚霁那双漂亮诡谲的眼睛时一样。
好在楚霁手法娴熟,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
他拍了拍手,“好了,快下去吃饭吧。”说完,楚霁便率先下了马车。
秦纵侧过头,看自己的肩膀。
少年人虽劲瘦却已然宽阔的肩头,有整齐包扎的白色纱布,隐隐透出些清苦淡然的药香。
上头,依旧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盯着那个蝴蝶结,秦纵心绪烦乱,久久不能回神。
楚霁他们一行人,在傍晚时分,就到了并州平城。
并州虽已属西北,但因为平成在并州的最东边,所以勉强还算得上富庶。
马车过了城门,嗒嗒地行驶在平城内的主街上,纪安忍不住掀开窗帘,朝外头张望着。
街道两旁是酒楼饭馆和各色商铺,往来的行人熙熙攘攘。
“少爷,好热闹啊。”纪安惊叹道,“诶,他们这里的商铺门口都摆着一种花,我还从来没见过呢,还怪好看的。”
“小纪安既然喜欢,明天也买两盆,咱们带到沧州去。”楚霁一边随口应答着,一边伏在案几上,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虽然已是傍晚,但马车的车壁上嵌有颗颗夜明珠,所以并不显得昏暗。
他中午看秦纵骑马,就是他带回来的那匹,起名叫“踏雪”。这马倒是很有灵性,别人摸它,都是鼻子里呼出粗气,把人赶跑了。
唯独秦纵摸它,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虽然它在原书中并没有出现,但想来,这是只属于男主的
机缘?
秦纵骑在这匹威风凛凛的骏马上,黑马、黑衣、银戟,活脱脱的一个策马风流的世家小将军。
只是,楚霁怎么看觉得有点怪。
他透过车窗,一双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秦纵,秀眉微蹙,倚在车窗边思考,惹得秦纵频频侧目。终于在秦纵的面色愈发冷,冷得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他想清楚了。
是马鞍和马镫!这个时代没有马鞍和马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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