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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心悦自己。这些年来,他一直潜心修炼,不问世事,情爱与他来说太远,他从未想到会是这样。宁清下山的时候,路过的弟子们交头接耳,甚至有些人还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种败类,居然不直接诛杀?”“谁知道徐师尊怎么想的呢?”“不过她也没为非作恶。”“说的也是。”宁清扯了扯唇,今日她的事情怕是传遍墨羽门了,明日或许有可能传遍整个修真界,哎,一不小心就红遍修真界,可是我真没想这样呐。宁清在山下找了一处隐蔽洞府,打算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巩固好修为再回苍云派。是的,原主其实生在苍云派,苍云派乃是修真界三大门派之一,和墨羽门以及凌法宗齐名,原主的娘亲是音修世家,父亲是个剑修,早年意外陨落,娘亲在苍云派也是一峰之主,真真正正的修二代。可惜原主对徐墨尘一见倾心,放着好好的修二代不做,偏偏孤身一人跑到墨羽门,隐瞒身份,做了个剑修。为了这事儿和娘亲大闹一场,惹的宁母勃然大怒,扬言要和原主断绝母女关系。原主还偏偏是个死心眼的,脖子一梗,还真就和娘亲断绝关系,一路跋山涉水朝着墨羽门去了,若不是宁母派人跟着,她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宁母说要和女儿断绝关系,不过是气话,她唯一的孩子,怎么舍得断绝关系,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女儿罢了。谁成想会闹到这个地步。不过后来原主死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对了,青玉笛,她在脖子上摸了摸,青玉笛用红绳串着,已经有些暗淡无光。如今剑骨被抽,自己就等同一个空有修为的废物,想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活下来,有难度,宁清一手扶额,颇有些头疼,离开山门是爽了,可是自己现在怎么回苍云派是个问题啊,头秃。身怀宝藏,却不知如何使用,说的就是自己吧,哎。怎么发现自己比原主更能作死呢。“青青,不难过。”脑海中响起肥肥软哒哒的声音,宁清低头看见肥肥蹲在脚边,蹭了蹭自己的小腿肚子。“我没有难过,我是在愁怎么活下去,你看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空有金丹期修为却不会用,完全就是个行走的废物啊。”肥肥一双黑眼珠湿漉漉的,奶声奶气道:“才不是,青青会吹笛子。”宁清抬手一拍脑袋,对啊她会吹笛子啊,这个世界不是有音修么自己真是着相了,想通之后,脸上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立马抱起地上的肥肥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肥肥真聪明。”宁清突然一顿道:“等等,不对啊,你来到我身边之后,我从未吹过笛子啊,你怎的知道我会吹笛子。”“青青就是会吹弟子啊。”肥肥一脸懵懂,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宁清问了好一会儿都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打算继续纠结。西风带着阵阵瑟意,暑气退了,山中的野菊花一丛丛、一丛丛开的甚是茂盛。林中一处,传来少年的低咒声。一位身着蓝色浮光锦窄袖长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提着一柄黑漆漆的巨剑,挥剑的瞬间依稀可见臂膀上虬结的肌肉,可少年的面貌却是俊秀白皙,一双黑眸,仿若盛着盈盈水光,比之女子还要秀美。这样一个人却能将阳刚与阴柔完美结合,真叫人啧啧称奇。“靠,这是什么兔子啊,坎也坎不死,死了还能活。”少年的声音阳光而充满活力。“这不是兔子,是风生兽。”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清淡和缓,仿若含着某种奇特的韵律,让人心神宁静。蓝衣少年,也就是元江,回过头,就看见密林之下,丛菊之旁,站着一个身着淡青色素色长裙的女修,腰间别着一管青玉笛,面容明艳大气,如墨的发丝随意半挽着,看不出修为,此刻正望着这边。“可这明明就是兔子啊。”元江不服气道。宁清有些好笑,声音带了几分揶揄道:“那你砍了多久,砍死了么?”“这”少年支吾一声,更加用力的砍下去,简直将剑当柴刀。“呐,用这个塞其鼻,便可杀之。”宁清说完随意将手中的草扔过去。少年虽然嘴上不服气,但是动作却毫不含糊,立马接住草塞到兔子鼻子里。本来活蹦乱跳的灰毛兔子,两腿一蹬,咽气了。元江看了眼道:“别看它现在死了,一会肯定又活蹦乱跳了。”宁清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一刻钟过去之后,咽气的兔子仍然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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