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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栩月却狐疑地端量了他好一会,语气悠悠的,“也是。”
因为那句“你是不是喜欢她”,陆离魂不守舍了很长一段时间。
上课不经意的开小差,哪怕是看到“春兰日应妤”这样的诗句,仅仅是那个“妤”字,也够他晃神很久的了。
他心烦意乱,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青春期萌动,对任何长得还不赖的女生都会有好感。不过他念念有词,被数学老师发现了,点名让他做题。
他边读题目,边就把答案报出来了。数学老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放过他了。
他们班值日周,姜宁妤迟到了一次。
恰好轮到陆离巡逻,他很正经地拦住了鬼祟想逃进去的女生,装作不认识一样,一丝不苟地问,“几班的,叫什么名字?”
女生惊讶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睁眼说瞎话,“二班的,陆小离。”
“……”
那一刻,陆离感觉被调戏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却是有模有样地在册子上记下了这个名字,放她走了。
后来突然很少在学校看到她了。有一次陆离经过办公室听老师开玩笑,说他们学校要出小提琴家了,才知道姜宁妤要去美国了。
他很少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因此对父母说,想去美国学工程的时候,父母激烈反对。
他们身居高位,在官场上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连同孩子的自由也要剥夺,唯恐对他们的仕途不利。
那几天,陆离心情很不好。
去老师办公室整理试卷耽误了一点时间,回家已经比较晚了。但临近夏天,天黑得晚。临栩月在走廊等他,忽然笑着对他说,“周末陪我走一趟?”
他问,“去哪?”
“去剧院看个演出,顺便把我的外套拿回来。”
“什么外套?”
“上次借给姜宁妤的外套,我怕她忘了。”
听他提起姜宁妤,陆离装作不在意,仿佛随口一问,“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临栩月笑了,“不是,想哪里去了。”
他没解释外套怎么回事,陆离也不好追问了,以免显得自己过于在意。
第二天就去了大剧院。来来往往的观众,还有穿梭其中的演出人员,妆容精致,衣着华丽,几乎让人看花眼。
平生第一次看小提琴演奏。
陆离坐在台下,左看看右看看,闲不太住。
他偏头看了一眼,发现临栩月也低头玩着手机,不由地挨过去轻声问,“她第几个出场?”
“不知道。”临栩月不比他知道的多,“她手机可能被父母收了,不太回信息。”
所幸没等太久。
那天她穿着一身纯白刺绣纱裙,拉小提琴的样子第一次让陆离有了一种不可企及的感觉。他不像从小学钢琴的临栩月,在音乐上与她没有共同语言,这么一想似乎成为朋友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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