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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茜看看李蘅,又别扭地转过头。她实在迈不过心中那道坎儿。当初,都是李蘅迁就她,处处让着她。后来二哥已经逼着她给李蘅磕头赔罪了。这事时常被薛家大嫂和婆母拿出来,明里暗里地讥讽她。现在娘又让她给李蘅赔罪,她自然不愿意。对李蘅,她心里一直是有气的,只不过眼前的事情自顾不暇,已经很久顾不得想起从前的事了。“春妍,送客。”李蘅也没耐心看赵月茜摆脸子。她是有心伸把手,但赵月茜不识趣,这个忙她也不是非帮不可。“老夫人,四姑娘,请吧。”春妍语气不善,看着赵月茜撇撇唇。这赵月茜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家娘娘已是大发慈悲,赵月茜还以为谁要求着帮她呢。她看赵月茜就是给韩氏惯坏了。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不顾着自己也就罢了,竟连孩子也不管不顾。可怜那孩子怎么就不长眼睛,投生到赵月茜肚子里?韩氏见状焦急不已,又拉着赵月茜劝:“茜茜,你嫂子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样?还不快去认错?”赵月茜心思有些动摇,但看看李蘅又不甘心,死活开不了口。李蘅转身便往外走。小小的薛黛不知为何,见李蘅往外走,忽然撇嘴大哭起来。李蘅足下顿了顿,还是朝外走去。薛黛以后过得不好,也不该怨她,要怨就怨赵月茜这种死要面子不顾孩子的娘亲。“赵月茜!”韩氏彻底怒了,厉色道:“你今日不低头,也不要跟我回老宅去!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家里没有你的住处。”这个小女儿啊,真不够聪慧。和薛家的人不来硬的,反而来和李蘅这样甩脸子。她真要被这个女儿气出心疾来。“娘,你……”赵月茜委屈极了,捂着脸又哭起来:“我不回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婆家那样,回来娘家又这样,最疼爱她的娘都不要她回家,还向着李蘅。她真的无路可走了。“你,你!”韩氏恨铁不成钢,气得上手拧她:“连死都不怕,你还怕给你二嫂低头?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你是想要我的命……”这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看赵月茜这样,她真是切肤之痛。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又不明白道理呢。赵月茜哭得更厉害了。“我走了,你自己随意去哪。”韩氏想逼她一把,忍住眼泪也往外走去。不逼迫赵月茜一把,赵月茜一辈子也不知道错。“娘……”赵月茜对母亲还是有依赖的,见状起身跟上去拉着她:“您别抛下我……”“你松开。”韩氏推她,又生气又心疼:“你是宁可被薛家那些人欺压,也不肯对自家人低头。你二嫂从前也没什么错,是我识人不清,对不住她。如今我都醒悟了,你却还是执迷不悟。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向自家人低一百次头,也好过一直在薛家受苦。你自己不肯从火坑里出来,谁也救不了你!”她说着忍不住抹眼泪。赵月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我,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和二嫂赔罪……”薛黛见娘亲哭,也跟着哭得更大声了。李蘅在外头听着,只觉不忍,快步出了院子。院外。赵昱阔步而来,眉目间隐有焦灼之色。瞧见李蘅,他步伐更快了些。“诶?你回来了。”李蘅也瞧见了他,朝他展颜一笑。赵昱上前双手扶着她肩打量:“你没事吧?”“我能什么事?”李蘅眨眨眼,迷茫地看他:“怎么了?”“我听他们说,娘和小妹来了。”赵昱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暗暗舒了口气,李蘅没事就好。因为从前的事情,他留下了心病,一直不想让娘和小妹出现在李蘅面前。尤其是眼下,李蘅身怀有孕,更气不得。他在宫中听闻消息,只后悔没有叮嘱门房,不让娘和小妹进门。他当即放下公务,策马赶回来,生怕李蘅被气着。“她们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李蘅笑起来。赵昱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再说了,就算韩氏和赵月茜像从前那样厉害,她也不怕。她又不是泥捏的。“承晢回来了。”韩氏带着赵月茜走到院子来。恰好瞧见赵昱抱着李蘅,老脸不由一红。她是没想到赵昱那样清冷的性子,能做出在这院门口就抱着李蘅的事来,可见心中是多么在意李蘅了。她心中的滋味苦涩难言,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认命吧。赵月茜眼睛哭得红肿,怀中抱着薛黛,瞧见言情的情景也是怔愣住了。在她看来,端肃淡漠的二哥一辈子都不可能当众和谁这样亲近的。可这一幕活生生摆在她眼前,不容她置疑。“娘。”赵昱松手,将李蘅牵在身侧,耳尖微红,目光平静地扫过韩氏和赵月茜二人。李蘅扣紧他的手,偎依在他身侧,抬眸笑看他。这是赵昱节≈ap;完整章节』()但赵月茜都这么凄惨了,她还以为赵昱多少会有些动摇,不想赵昱竟丝毫不为所动。赵月茜泪眼婆娑地点头:“提醒……过……”想起从前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阵悔恨。“可是你自己执意要嫁去薛家?”赵昱再次询问她。“是。”赵月茜泪水滚滚而下。“既如此,你还求什么?”赵昱丢下一句话,往后退了一步,便要带李蘅离开。赵月茜之事,是咎由自取。从赵月茜执意要嫁给薛天行时,他便说清楚了,不会再过问赵月茜分毫。眼下他虽有不忍,却也并不想帮忙。当初赵月茜是如何对待李蘅的,他查得一清二楚。他若帮了赵月茜,李蘅心中只怕会有疙瘩。“二哥……”赵月茜泣不成声。韩氏急切地往前一步,却没有喊赵昱,而是朝李蘅哀求:“蘅儿,你帮帮你小妹吧,她真的知道错了……”她明白,眼下赵昱帮不帮赵月茜,全凭李蘅一句话。李蘅及时拉住了赵昱。赵昱侧眸看她,眸底有一点点疑惑。“你看,那是薛黛,你外甥女儿。”李蘅指了指赵月茜怀中不知所措的薛黛:“多可爱?”小丫头眼睛都哭红了,满面泪痕。她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右看看,一脸的害怕无措。见李蘅看她,又朝李蘅伸手。赵月茜抱紧孩子,哭得肝肠寸断:“二哥,我知道错了,你不看我,看看孩子吧,求求二哥了……”李蘅又晃了晃赵昱的手臂,她看这孩子,实在可怜。赵昱看着薛黛,抿了抿唇,不曾出言。“咱们帮帮那孩子吧。”李蘅娇娇地开口。韩氏闻言松了口气,只要李蘅肯开口,赵昱定会答应的。“怎么帮?”赵昱静默了片刻才询问。赵月茜抬眼看眼前的二人。此刻她才彻底看清,二哥的家是李蘅在当着。她跪下来,娘哭求,二哥都无动于衷。李蘅不过区区一句话,便叫二哥改了主意。再想想她自己,薛天行处处听从她爹娘的,嫁去薛府,她何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她越想越是悲从中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看你小妹的。”李蘅看向赵月茜,吩咐道:“春妍,扶她起来。”春妍应了一声,上前扶起赵月茜。“别哭了。”李蘅看向赵月茜:“眼下你想如何?是回去过日子还是离开薛家?”赵月茜擦擦眼泪,一时竟有些迷茫。在薛家过的日子,实在辛苦,她巴不得早些离开薛家。可看看怀里的女儿,她又迟疑了。离开薛家,女儿就没有父亲了,她一个人能将女儿平安养大吗?以后孩子问起父亲,她又该如何作答?“怎么?()”李蘅黛眉微皱:“你还舍不得他?”当着孩子的面,她没有说出薛天行的名字来。“不是。”赵月茜摇头:“我是心疼黛姐儿……其实,她爹也不是多坏。如今当值也肯上进,所赚的月俸也够我们一家三口用度,且他对黛姐儿是真心疼爱。只是他公婆还有大嫂从中挑唆,他的月俸每个月上交公中,我们就捉襟见肘……”李蘅看看小小的薛黛,也能理解赵月茜的心思。她只是怀着孩子,也常常会想着,日后如何为孩子安排。何况薛黛这样大了,赵月茜怎会不为薛黛考虑?赵月茜离开薛天行后,可以再嫁,有赵昱在,赵月茜可以嫁得比从前更好。可再嫁的人再好,也不是薛黛的亲生父亲了。“不然……”李蘅思量了一下:“你们分家另过?”赵月茜闻言,眼睛顿时亮了。她做梦都想脱离薛家,和薛天行带孩子搬出来,就好像李蘅和她二哥现在这样。可薛家怎么可能同意?韩氏忧心:“薛家能点头吗?”如果能分家出来,少了公婆和大房的掺和,赵月茜两口子的日子倒也不是不能过。“由得他不点头?”李蘅弯眸笑了笑:“再说,薛天行不是二郎么?上面还有大哥,也不是不能分家。”“嗯。”赵昱自然依着她,望着赵月茜道:“你先随娘回去歇两日,待我手头事务忙完再去薛府。”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妹妹的时候该由他来处置。“你去什么去。”李蘅笑道:“这点内宅小事,还用得着你摄政王亲自出马?”她是喜欢凑热闹的,去薛府看看,解决这件事,同时也好解解闷。“你不能去。”赵昱不放心她。“你让子舒跟我去好了。”李蘅也知道他担心。赵昱迟疑了一下道:“等我两个时辰,我陪你去。”“好。”李蘅笑了:“你先去忙。”赵昱看看自家母亲和妹妹:“你们先去偏厅坐吧。”“我先去书房。”他和李蘅说了一声。“嗯。我等会儿慢慢走过去。”李蘅应了。赵昱又拉了拉李蘅的手,才快步去了。“春妍,你带他们去偏厅。”李蘅吩咐了一句,转身欲从园子里绕过去。“二嫂。”赵月茜跪着没起身,忽然喊了她一声。李蘅回头,乜着她轻笑:“怎么?服气了?”赵月茜这样称呼她,听起来像是服软了。毕竟,从她丢下和离书,离开武安侯府之后,赵月茜就没有再喊过她“二嫂”。“谢谢你……”赵月茜没有像之前那样和她作对,而是真心实意地向她致谢。“你不用谢我。”李蘅道:“我也不是看你,我是看你女儿可怜。要谢你该谢谢黛姐儿。”她说着笑看了一眼薛黛。倘若没有薛黛,她不会伸这个手。赵月茜将小薛黛放在地上:“黛姐儿,给你舅母磕头……”“不必如此,你们去偏厅歇一歇吧。”李蘅也不想与她们多说。说罢,便往赵昱书房方向去了。赵昱正在书案前忙碌,见她来眉眼不由一柔:“坐这来。”他在书案边给李蘅安排了软榻。有时候他忙起来,李蘅会在边上翻着书陪他。李蘅笑着走过去坐下。“怎么忽然愿意帮小妹了?”赵昱放下手中的公文问她。“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李蘅斜倚在软榻上看他:“还有,你没回来之前,她抱着孩子跳井了。”“我听子舒说了。”赵昱似有感慨:“不曾想过,后宅女子的日子这样为难。”其实,不只为赵月茜,他也已经打算在朝中提一提此事。既然女子可如同男子一般,出门做买卖和各种生计,在家中地位也不该那么低下。李蘅轻轻笑了笑:“到底也是两条性命,我不至于为了那点私仇叫你这个做舅舅的对孩子不管不顾。”赵昱望着她,眸色柔和欣慰。“为什么这样看我?”李蘅摸摸自己的脸,睁大乌眸看他:“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赵昱含笑理了理她额前碎发:“只是觉得,蘅儿真好。”她原是敢爱敢恨的人,却也是极善良的。“那是自然。”李蘅抬起下巴,有些得意,又催他:“你快着些。”“好。”赵昱道:“你若无聊,自己去找些书来看。”李蘅应了一声,起身去书架上翻书。赵昱这书房,三面都是书架,里面还有一间,全是书架,各种藏书都有。李蘅翻了几本,都是一些策论和兵法书,她不感兴趣。又进里间去翻找,思量着回头让赵昱买几本话本子来看。她信步走到一个书架的角落处,瞧见一本书册是横着放的。这书架上每一本书都排得整整齐齐,只有这本例外。她不由想整理一下。弯腰拿起这本书,便瞧见里头一本书颜色不对。赵昱这里很少有颜色鲜艳的书册。她下意识抽出那本书来看。书封上四个工整大字《娇莺婉转》,还画着一个穿薄纱衣的女子,神态妩媚,姿态动人。李蘅几乎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一本《避火图》,教男女之事的。她在刘雅箐那里见得多了,之前也看过不少。这是赵昱买的?她翻了两页,又俯身去翻这书册旁边的书,见有六七本都是避火图,禁不住笑起来。难怪赵昱后来开窍了,支支吾吾说是看得册子上的,原来就是看得这些。草草翻看了几本之后,她将书册放了回去,盘算着回头怎么捉弄捉弄赵昱。待赵昱忙完,和李蘅一道,带着赵月茜同韩氏,一起去了一趟薛家。有他们夫妇二人亲自登门,薛家自然不敢造次。虽然薛家婆母处处不甘心,奈何薛太傅敬畏赵昱,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薛家便答应了让赵月茜和薛天行分家另过。李蘅做事从不含糊。当即让薛家取了账本来清算。将赵月茜的嫁妆、铺子以及铺子的盈利全都算得清清楚楚,交到赵月茜手中。赵月茜看着平日伶俐的大嫂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惯会对她耍威风的婆母也是强忍怒气,处处顺从,心中别提多痛快了。这一次,她真的对李蘅心生感激。二哥再厉害,也不会替她盘算这些账目的。二嫂是内宅妇人,算账又拿手,也只有二嫂才能做到,将那一对婆媳稳稳拿捏住。忙了半日,东西抬出薛府,薛家人还客气地挽留他们用晚饭。赵昱谢绝了,扶着李蘅上马车。韩氏追了过来。“承晢,蘅儿。”韩氏走上前:“等一下。”“娘还有事?”赵昱看看远处抱着孩子和薛天行站在一起的赵月茜。李蘅则没有说话,静待韩氏开口。韩氏回头看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道:“你们小妹居无定所,他们今日不是拿了一笔银子吗?我手里还有一些银子,想借给他们两口子凑一凑,置办个宅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赵昱下意识看李蘅。李蘅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银子是韩氏的银子,不问过他们偷偷给赵月茜,他们也不会知道。韩氏能开口问他们,便已经算是尊重了。她也不是很在意韩氏手里那些银子,再者说,赵月茜眼下确实需要。赵昱见她点了头,便道:“银子本是娘的,娘想借便借。”韩氏看李蘅没有异议,心里一松:“好,那我就借了。”她愧疚,李蘅比她所想到要明事理多了,且心地也好。唉,从前是她做得太过了。外头天已然黑了,李蘅和赵昱上了马车。子舒赶着马车不紧不慢往回走。李蘅靠在窗口处往外看,华灯初上,夜市上一片烟火气息。
“好香啊。”李蘅四下嗅了嗅,她回头看赵昱:“是烤红薯,我要吃。”赵昱让子舒停了马车,下去买了红薯回来。李蘅嗅到浓郁的甜香,馋得不得了,伸手去接。赵昱躲过她手:“烫。”他坐下来,掰开红薯吹得不那么烫了,才递给她。李蘅吃了一口,满足得弯起眼睛:“甜。”赵昱瞧她馋猫似的,不禁莞尔。“你吃一口。”李蘅喂他。赵昱便咬了一口。“好吃吗?”李蘅笑着问他。“嗯。”赵昱点头。他之前是不碰这些东西的。如今,嗯……她开心就好。“对了。”李蘅将口中软糯的红薯咽下去,抬起清亮的眸子看他:“芳娘说,她娘怀她和怀她妹妹的时候,都喜欢吃甜的东西,怀弟弟就喜欢吃酸的。你说我怀的是不是女儿啊?”()≈ap;ldo;都不拘的。≈ap;rdo;赵昱望着她,眸色柔和。?不可方物的作品《前夫他必有所长》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李蘅又道:“今日我还抱了黛姐儿,你小妹也说我会生女儿。”“女儿如何?”赵昱替她揩了揩唇角:“只要是咱们的孩子,不拘男孩女孩。”“你真的不介意吗?”李蘅偏头狐疑地打量他:“你不想要儿子传宗接代?”赵昱性子古板,虽说如今已大有改观,但在子嗣这件事上,她不信赵昱会不在意。赵昱捧着她脸:“孩子只要健康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别胡思乱想。”李蘅眨眨眼,噘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听说生孩子很痛的,我就生这一个。是女儿我也不再生了。”赵昱浅笑应她:“好。”李蘅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说的不是心里话,但看他态度良好,便不再追究。赵昱看看她,又抿唇不语。李蘅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思量着他到底还是介意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的,便不想同他说话了。她将手里的红薯放下,挪到一边去,靠在马车壁上生闷气。“怎么不吃了?”赵昱不明就里,低声询问她。“吃饱了。”李蘅撇过脸不看他。哼,气饱了。赵昱自然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揽过她肩:“怎么了?”他不明白,李蘅怎么忽然生气了?“不怎么。”李蘅扭着肩,躲开他手。赵昱正要再问,马车停下了。“王爷,娘娘,到家了。”子舒在外头招呼。李蘅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也不用赵昱扶着,拉着春妍的手便往前走。“蘅儿。”赵昱追上去牵住她的手。李蘅挣了挣,没能挣开。“咱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话说清楚,不许生闷气的吗?”赵昱拉过她到跟前。这是李蘅给他定的规矩,他拿来用在李蘅身上了。春妍等一众人见两个主子要说话,顿时都识趣地远远退开了。李蘅抬眸看了赵昱一眼,又转开目光,噘着嘴一脸不高兴:“你口是心非。”“我如何口是心非了?”赵昱不解。“你嘴里说男孩女孩不拘,其实还是想要男孩。”李蘅看着远处,才说一句话,眼圈便红了:“你想说又没说出口,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欲言又止。”她说到后来,语调有些哽咽,强忍着才说完话。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最近她好容易激动,也好容易哭出来。赵昱摸摸她脑袋,好笑道:“我是有话要和你说,但和孩子无关。”“什么?”李蘅不信,抬眸打量他。“我是要谢谢你。”赵昱将她抱进怀中:“我娘和小妹,都对不起你,你没有和他们计较,还肯伸手援助小妹,今日之事多亏你了。否则即便我到场,也不能将账目算()得那么细致。蘅儿,你真好。”他还想说,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但他说不出口。他想和李蘅说的,便只有这些,没有别的。至于孩子,李蘅愿意再嫁给他,他已然知足了。他早知李蘅身子不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没有孩子的打算。李蘅能怀上这个孩子,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无论男女,他都会欣然接受。他早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你说这个,做什么还一副心虚的姿态啊?”李蘅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埋怨他:“害得我以为你就想要儿子。”她偷偷笑了,原来不是她想得那样。赵昱就是想说她很好?“我……你知道我不善表达的。”赵昱牵着她往回走。他的爱意,都在心间和行动上,几乎从没有通过言语去说出来。“那你以后就多说一些。”李蘅偏头看他,语气凶巴巴的,眸底却隐约有笑意。赵昱含笑点头:“好。”*大半个月一晃而过。快要入冬了,秋夜寒凉,一轮明月高悬在天际,照亮万家灯火。赵昱照顾李蘅沐浴,又替她擦干发丝后,自己也沐浴妥当。走到床边,便见李蘅一手托腮,斜倚在他枕头上。她墨发披散,穿着一件宽松的牙白软绸寝衣,长袖长裤裹得严严实实,却仍然能窥见衣衫下曼妙的身姿。腰肢纤细不过一握,长腿交叠,媚态横生。赵昱目光不禁一顿。李蘅笑了:“看什么?你上来呀。”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眸光潋滟,娇憨惑人。“你到床里侧去。”赵昱开口,才察觉自己嗓子哑了。从知道李蘅有身孕之后,夫妇二人便没有再亲热过。他平日照顾李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什么差错。更别说起邪念了。然而,他终究是人而不是神,只不过比别人更会克制自己,而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偶尔,他看李蘅也会起心思,就好比现在。但他会很快收回绮思,牢记于学斗的叮嘱,李蘅有孕不易,他要多多克制。李蘅笑着往床里挪了挪,并未完全挪过去,只给他腾了一块地方。赵昱一上床,她便缠了过去,两手抱着他腰,脸埋在他胸膛处,小猫撒娇似的蹭来蹭去。赵昱生怕伤到她,绷直身子不敢乱动。“你又变回木头了?”李蘅仰头看他,抬手捏他下巴,逼着他低头和她对视,嗔怪地开口。赵昱乌浓的眸子泛起涟漪,又强压下去:“蘅儿,躺好,我要睡觉了。”他拉过被子,要给李蘅盖上。一个来月没有尝荤腥,他怎会不馋?但他时刻牢记,李蘅身子要紧,孩子要紧,便一味强忍着。“睡什么觉,没我的觉你睡得明白吗你?”李蘅吃吃笑着继续纠缠他,纤细的手臂勾着他脖颈,仰起脸吻在他下巴上。赵昱被柔软的唇瓣触碰,浑身猛地一震,满身的热血悉数往脐下三寸涌去,呼吸声一下变重了。“蘅儿,别胡闹,身子要紧。”他胸膛起伏,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依然勉力维持着清醒,努力克制住了自己。他是极不易的。尤其是从前缠绵过无数次,知道那种销魂滋味。此刻还能忍住,这克制力已是万中无一了。“于学斗今日来请过平安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孩子都得很。”李蘅想好了今日要做什么,偏不肯放过他。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肩胛骨上那道伤疤:“书上都写了,怀胎满三个月后,胎象稳固,也不是不可以……”赵昱闻言本就薄红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买的那避火册里,有一册上也这样写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李蘅抱紧他:“我可是在你书架那些册子上看来的。”她忍不住笑起来。早想和赵昱说那些册子的事了,但知道赵昱脸皮薄,平日说不免叫他羞赧,觉得抬不起头。这个时候说正好。赵昱脸红极了:“你……你,你看到了……”他总觉得看那些东西,是难以示人的事。哪怕是李蘅,他也不好意思告诉。谁料李蘅竟发现了。“看一下怎么了?”李蘅两手捧着他脸:“做都做了,还怕看吗?那册子写出来不是给人看的吗?”她说着,凑过去啄在他唇上。赵昱喉结滚了滚,忽然起身将她摁在身下。李蘅脸颊酡红,像盛放的牡丹一般娇艳欲滴。两人四目相对,她脸更烫了,心抑制不住地怦怦直跳。“蘅儿,你心跳好快。”赵昱低头轻蹭她唇瓣,他的心跳也好快。两人好像比赛擂鼓似的。李蘅纤细柔软的手指点在他锁骨处,顺着结实的胸膛缓缓下滑,语调暧昧:“那,你快不快?”赵昱哪受得住这个?软甜的嗓音好似一匹柔软的绸缎,牢牢地缚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思考,也不能控制自己,只凭着本能去做事。他低头含住她柔嫩的唇瓣厮磨,又勾住她舌尖,邀她一起共沉沦。他扣住她十指,温柔亲吻一点一点往下,一次又一次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部。李蘅死死扣着他手,哼哼唧唧很是难耐。赵昱温柔极了,李蘅能察觉到他的克制。他一直护着她肚子,刻意放慢、放轻,小心翼翼地动作。良久,床幔内安静下来。赵昱低头抵着李蘅额头,两人静静相拥。李蘅额头忽然一热,她疑惑,抬手抹了一下才察觉不对。“赵昱?你哭了?”她原本没了力气,察觉赵昱的不对劲,又生出些力气来,两手捧着赵昱的脸。赵昱转过脸去,不曾说话,倒哽咽了一声。“你,你哭什么?”李蘅懵了。他们这不是好好的吗?夫妻恩爱,马上要有孩子了。婆家和娘家都挺好的。好端端的,赵昱哭什么?赵昱抱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平稳下来:“我只是觉得很幸福。蘅儿,谢谢你。”“你又谢我什么?”李蘅也抱着他,无奈又好笑。赵昱会抱着她哭,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会信。“谢谢你还肯嫁给我,跟我在一起,给我生孩子。”赵昱嗓音闷闷的,语气里满是真挚。他无法想象,倘若李蘅执意离开他,他会如何。李蘅笑:“那你就是很爱我嘛!”她能明白赵昱汹涌的爱意,也知道他将她看得比生命都重。“嗯。”赵昱承认。李蘅拍拍他,哄道:“那你说你心悦我。”赵昱还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之前,她倒也提过几次,赵昱总是说不出口。她也知道他的性子,他对她所有的在乎都用行动表达出来了,所以她并不曾勉强他说出来。赵昱又嗯了一声。“嗯是什么?”李蘅故意逗他:“我听不懂。”尽管她知道赵昱说不出口,还是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地逗他。“我心悦你。蘅儿,我离不开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赵昱贴在她耳畔,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又向她索要诺言。李蘅听得眸子都亮了,咬着唇才忍住笑:“我答不答应你重要吗?这件事,不还是看你吗?万一哪日你抛弃了我,我可要哭瞎了眼睛。”虽然她明白赵昱的心意,也不在乎赵昱是不是表白。但能亲耳听到赵昱说出这些话,她心里自然甜甜的。女儿家,谁又不爱听这些甜言蜜语!“我不会。”赵昱不满地哼了一声,咬着她耳朵:“只有你,真有那一日,你也不可能哭。你只会和刘雅箐去南风馆那些地方逍遥,将我抛诸脑后。你这小骗子,有时候最没良心。”“不得了,你这么了解我。”李蘅躲开他唇齿,好笑道:“不过,你可是摄政王诶,全上京最好的儿郎,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吗?”“我不管,左右你要答应我。”赵昱贴着她,语气里竟有些撒娇的意味。“那我可要看你表现。”李蘅笑着拍拍他:“你先起来,抱我去沐浴。”两人身上都黏腻着,很不舒服。赵昱起身抱她去了湢室。李蘅泡在温水中,半阖着眸子昏昏欲睡,任由他替她清洗。“我表现如何?”赵昱忽然问。“什么?”李蘅半阖眸子问了一句。“方才你说看我表现。”赵昱很认真。李蘅不禁笑了:“你还记着呢?”“你快说。”赵昱期待地望着她。李蘅敷衍他:“好好好,答应你,一辈子不离开你。”“好。”赵昱笑了。李蘅看着他也忍不住笑,之前怎么没发现,赵昱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呢?“稳婆和医女是不是该预备了?”赵昱问她。“嗯?”李蘅睁开眼看他:“这样早?”她有孕才三个来月而已,还有好几个月呢,是不是太早了?“早些预备。”赵昱停止动作,拿过一旁的长巾,扶她起来:“听闻长青县有一个稳婆,手艺极好,还会针灸之术。胎儿过大或是横胎,经过她手都能化险为夷,母子平安。我打算先将她接回来养着。”“她既有这样大的本事,找她的人必然多。”李蘅道:“咱们这么早将她接来,长青县周围万一有妇人生产,寻她救命怎么办?”她不太赞同赵昱这样做。赵昱用长巾将她裹住,低头看她:“蘅儿,我不敢让你冒险。”李蘅说的道理,他都明白。但他不敢让李蘅冒哪怕一分一毫的风险。“哪里要冒险了。”李蘅擦去他额前的水珠:“这是在上京,你可是摄政王。说句托大的话,待我生产时,整个太医院恐怕都会围着我转。你觉得太医院那些人不如民间的一个稳婆吗?”赵昱也太杞人忧天了。“多一个人,更保险些。”赵昱还是执意要请那个稳婆来。方学忠和他说,女人生孩子,是真正的鬼门关走一遭,比他们上战场还危险。他近来一直忧心此事,夜不能寐。李蘅无奈,笑道:“这样吧,等我临生产前一个月,你再去接她。”赵昱勉强应了,抱起她往外走,又盘算道:“但上京这边的稳婆,需得早早地约了。”李蘅诧异地看他:“你是打算请几个稳婆?”赵昱不假思索:“至少三个吧。”“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李蘅笑:“你别太担心,这世上女子,有几个没有生下孩子的?”赵昱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一时没有说话。李蘅说这个,他更忧心。他之前在军中,便有一个副将的妻子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后来在吏部,有一个下属的妻子是血崩而亡,生下孩子便去了……可见如这般的事情,并不罕见。“快熄灯呀,我困了。”李蘅抱到自己的小被子,困倦便涌了上来。她面朝着床里侧,蜷起身子,阖上了眸子。赵昱熄了灯,上床自身后搂着她,将她整个环在怀中,这才安心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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