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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重剑也出了鞘,迎着那快刀砍了两剑,却剑剑落了空。他这才发觉不妙…长卿被江弘护着,往城楼正中去,她远远便看到,殿下果真那里,正发号施令。脚下瓦剌人正攻城,忽的听闻惨烈之声。刘毅早在城门上装了千处机关,撞门之时候,城门机关被触动,瞬间喷发出数万支□□,将那些攻门的瓦剌兵士一一刺杀。有得那些火炮,瓦剌元气本就已经大伤。此下来攻打城门的,已经是耶律先最后一支精锐。眼下也所剩无几。天边泛起来明光,瓦剌皆是死士,还有人不顾机关,往城门处冲了过来。护盾之间,却忽的穿插入来数支冷箭。长卿眼见得那些冷箭朝着殿下飞了过去,她手脚发凉,却本能地往那边跑了过去。头盔本就太大,忽的落了地,一头青丝如瀑,散落在风中。可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护着殿下。江弘在身后一声,“小心。”惊动了凌墨。凌墨见人来,伸手将她一卷,手中挥剑,打落了数支冷箭。却还剩得一支,朝着长卿飞了过来。长卿闭了眼,上辈子他的伤,便让她来受一回吧。可那她却迟迟没有感觉疼痛,只听得面前的人闷得一声。睁眼却见殿下拦在了自己面前。她头脑中空空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伸手去探着他的背后,“殿下…可是受伤了?”面前的人表情几分淡然,却缓缓勾起来嘴角,“孤…没事…”长卿听他声音虚弱,该真的是很疼的:“怎么会没事?你可是流了血?快些喊太医来止血便好了,长卿定不会让你硬扛着。”“是…是真的没事。”长卿的手却被他拉到身后,去摸了摸他的盔甲。长卿果真触碰到一处凹陷,可盔甲却是完好的,那箭矢好似并未伤到他的身子。又听他安慰道,“银丝铁甲,刘毅做的,给孤设了三处护心镜,想要有事都难。”长卿终是松了口气,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随之,又搂着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咽呜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又哭又笑,她忽的觉着自己像个小疯子。凌墨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却听得旁侧兵士们大喊,“淮南王回来了!”二人朝着城楼上看下去,果真见得淮南王大军从泛白的天色中赶来。明煜骑马冲在最前,手中提着个血粼粼的包裹,往那一干瓦剌残兵中扔了过去。本就只剩最后一口气息的瓦剌兵士,见得那飞奔而来的包裹,在空中散落开来,耶律先的人头双眼难瞑,滚在众人脚下。瓦剌最后的一股士气崩塌,兵士四窜而逃。却听得城楼上凌墨的声音,“为战俘者留存一条性命。待大周与你们瓦剌和谈条件,还有机会重返故土。”听得大周太子招降,瓦剌兵士纷纷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辰时时分,风沙停了,旭日东升。战场硝烟未散,血腥四溢。城楼上看下去,瓦剌人尸横遍野。京都城却屹立在晨光之中,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孩儿。东西街上,躲躲藏藏多了几个身影,一宿没睡的京都城百姓,派了家中儿郎出来打听消息。却听得守城兵士来言。“太子大败瓦剌,耶律先的人头被砍了!”一时间,百信还难以置信。可不过三刻的功夫,街道儿上,又多了几处人影,男子们交头接耳,妇人们抱着孩童在墙外偷看…又有人煮好了米粥,与将士们送去了城楼下,慰问感恩。凌墨立在城墙之上,享受着战争之后的平静。阳光洒落,如同久旱甘露。他方才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人。那张小脸上蒙了一层黄沙,却是几分狼狈的模样。他不自觉的笑了笑。长卿却勾起他的脖颈来,踮着脚尖儿,凑去他唇边吻了一口。凌墨顺势捧起那小脸,深深地吻了回去。数月后,皇帝退位为太上皇,太子登基为新皇。新皇登基第二日,封后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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