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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楚气结,那翩翩公子的风度便再也端不住。他脸上一寸来长的疤痕犹在,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转身便不认账了。
随即他一想,昭阳宫,秦苏昨晚真在昭阳宫?
再看看闭门不出的司马熠,桓楚眯了眯眼,“该不会你把他怎么着了吧?”
秦苏脸颊一青,“……他,只是受了点伤。”
桓楚只觉自己在冰火地狱过了一遭,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了。
看秦苏这无辜样儿,又想到司马熠昨夜那得意样儿,桓楚猜测,定是司马熠用了什么诡计把秦苏制得服服帖帖的。他差点忘记了,那个混蛋岂是会认输的人!
“你别被他骗了。”
秦苏愈发憋屈,“他总不能自个把自个的手脚捆在榻上吧?”四肢大敞,那得多变态的人才能做到?
捆、捆在榻上?
桓楚汗毛倒竖起来,他想起昨夜自己被秦苏绑住的模样,随后他违心地道了一句,“你如此纯良,断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秦苏皱吧着小脸,“诚然我也觉得自己不会这般无耻,但人赃并获,的确无从抵赖……”唉,多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醒过来,一切便好了。
看司马熠今日这模样,怕是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了。万一以后他因此再不近女色,让司马皇室绝后,这可让她如何自处?这必然会影响到南晋格局,势必又将影响南北局势,她会不会成为五胡侵吞九州的罪魁祸首呢?
说不定史册上都要载她一笔,教她遗臭万年。
秦苏的担忧和愧疚是发自心底的,十分深沉。桓楚心里愈发不平衡了,凭什么她虐待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愧疚过,还愈演愈烈?怎么到了司马熠这里就这般良善了?
“我脸上的伤也是你弄的。”
秦苏幽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孩子别闹,爷正烦着呢。
“你先回去吧,他该沐浴了。”
“沐浴?”桓楚差点跳了起来。
说好的男女大防呢?说好的授受不亲呢?你竟然给他沐浴?我被你伤成那样,你连粥都没熬一口给我……
不待桓楚发飙,秦苏已经溜进了寝殿,几名侍卫在他面前站成了铜墙铁壁。
偷听完墙角的司马熠在秦苏回来之前率先回了屋。右手拿着书,左手支着脑袋,歪在榻上,眼睛欲睁不睁,一头青丝搭在榻沿,衣襟隙开,胸肌将露未露,撩人得紧。
秦苏走过去,又拉了拉他的衣襟,扶他起身,“热水都备好了,殿下起来洗漱一下吧。”
司马熠“嗯”了一声,可在起身时,腿突然一软,整个身体压在了秦苏身上。再次被扑倒的秦苏大脑充血,心口噗通直跳,眼睛又下意识地扫瞄司马熠敞开的胸膛,视线往上一摸,摸过了如珠玉般圆润的喉结,再是下颌,再是嘴唇、鼻梁,最后落在那双她最喜欢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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