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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寻酒:空下来说。
船船桨桨:ok,你忙。
简洁的对话,仓促结束。
***
沈问埕在酒仙桥附近一家酒店定了西餐厅,因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要见谁,没让司机送。两个理工男相遇在酒店玻璃门外时,沈问埕正戴着蓝牙耳机,听着另一款即将上线的古装游戏的宣传主题曲。他着装像一个高校的年轻教授,全身上下没带多余的东西,腕表都没有,只有一个手机,播放着曲子。总之,不太像个每年工作群总营收几百亿的老板。
而另一位,是个典型的博士毕业青年才俊,背着双肩包,两手插着口袋,一瞧见他,走过来,笑着问:“沈总?”对方主动伸出右手。
沈问埕关掉曲子,对他一笑,和他握手:“欢迎回国。这次还走吗?”
“深度学习”领域小有名气的蔡深,大家都在抢的人才,对这位初次见面的沈某人,萌生了好感。一类人,有事业野心,对生活没要求。两人一碰面就气场合上了。
“回家了就不走了。”蔡深回答,主动推开玻璃门,让他先进。
沈问埕进了酒店,和他边走边聊:“回来好。你这名字在国内更顺,蔡深,财神。”
蔡深笑了:“都说沈总是个不开玩笑的人。照我看,传言不可信。”
如同蔡深来之前,沈问埕读过他的个人资料以及研究领域,对方也做了同样的功课。
蔡深和他边走边聊:“我来前看了一眼游戏行业的产业报告。”
“哦?看出来什么了?”沈问埕问。
“去年全国游戏市场收入超两千五百亿,下降超10%,自主研发的游戏收入超两千亿,下降更多。看来这几年疫情影响不小。”
“是,”沈问埕回说,“海外市场也下降了,去年自主研发游戏的海外市场收入,只有170多亿美元,比预估的少了很多。”
蔡深倒是乐观:“我们自主研发,在海外赚到的都是喜事。而且赚了上千亿,值得高兴。”
因为林泾深的“拜托”,这顿午餐吃得很久,两人从一见如故到无话不说,倒真是投了脾气。快到结束时,蔡深刚知道,两人都曾在两天前到过南京,入住了同一间酒店。
“我见了几个投资人,其中一个,还说到你,兆赫资本的王和砚,”蔡深说,“他说去年想投你创业的那个公司,发现晚了,没赶上,你们增长太快了。”
沈问埕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终于隐约记起这个人。
蔡深没往下继续说,作为成年人,他当然不会直接问沈问埕为什么回到老东家,放弃了创业的游戏公司,明明势头那么好。当然,老东家能把他请回去,给的东西只能多不会少。
“想不想过来我们的研发部门,”沈问埕以提问的方式,多少回答了一些他心中的疑问,“这里的研发基础好,以后国内的游戏,一定会走向虚拟现实、全息成像。我工作群下有自主研发游戏里最有影响力的枪战游戏,虚拟现实和全息成像最适合从这类游戏入手。”
蔡深笑:“沈总一点儿不浪费时间。”
“你这种人才的时间,才是最宝贵的,”沈问埕和他对视,“我们求贤若渴,不想耽误。”
蔡深又笑,欣赏地看沈问埕。
他还没离开南京,已经有老学长搭线,约了这次见面。从上飞机到此刻见面,北京一行全安排的妥妥当当,当上宾接待。若不是他今天来前问学长要过沈问埕大学时代的照片,记住了这位鲜少露面的人物,刚在酒店大门外实在不敢认是他。
沈问埕是个做老板的料子,虽一直奉行降本增效,但绝不委屈人才。
还有他过去的事迹,多少蔡深都有耳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们游戏行业常说的,”蔡深想了几秒,终于记起,“出手不狠,地位不稳。沈总,一见你,第一眼我就想到这句话。”
***
两人的微信对话,停留在数天前。
姜桡忙于工作,也没多想此人,只是偶尔在深夜最后工作收尾、扫过全部微信群和个人消息记录时,能翻到“客寻酒”的名字。
总决赛前一晚,确切说是总决赛当天的凌晨一点,她再次翻看完前一天的工作消息,关上床头灯,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问题:今天他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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