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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其玉跟着聂昭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他看向杜松:“不知可有凶手的消息了?”
杜松淡淡道:“仵作尚未验尸。”
“这样啊……”顾其玉垂下眼睛,跟着聂昭离开了。
林斐目光幽深的看着聂昭和顾其玉离开,朝杜松拱了下手:“大人,不知我可否看下这具尸身。”
“你同我又何须如此客气?”
林斐感激的朝杜松笑了下:“多谢伯父。”
林斐父亲曾做过刑官,他懂一些验尸的技巧,他仔仔细细查探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数。
谢过杜松,和杜松一道离开停尸房,往外走的路上想到穆达还被关着,求情道:“伯父,刚刚那位兵士与我是好友,他也是因失去亲近之人有些情难自控,还望您海涵。”
杜松拍了拍林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斐,我与你父亲是好友,照理说你向我开口,我能办到的,定会尽力为你办到,可你可曾想过他伤的是谁?”
林斐笑笑,如清风朗月:“伯父,我何曾惧过权贵?”
杜松叹了口气:“你啊,跟你父亲一样,也罢,你既要带走他,那便带走吧,只是切记,莫教他冲动行事了。”
林斐朝府尹行了一礼:“多谢伯父。”
拜别杜松后,林斐去到暂压犯人的牢房。
穆达靠在墙边,头发凌乱,整个人状若疯癫,他双手捧着什么在看,林斐走到跟前了,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林斐叹了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穆达依旧没有反应。
他蹲下身,拍了下穆达的肩膀:“跟我走吧。”
穆达这才有了反应,他转过脸看向林斐,七尺男儿哭成了泪人,他叫了林斐一声“监正”,便再说不出话来。
林斐没有催穆达,待穆达哭够了,这才带着人离开。
穆达恍恍惚惚跟在林斐身后,满脑子都是穆清不在了这件事。
正恍惚着,突然听到林斐问:“你为何认定那是穆清?”
穆达一听,更难受了,他把手中玉坠给林斐看,哽咽着说:“这是狸奴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我是在刚刚那……”穆达又说不出话了,他始终无法相信穆清死了这件事,明明前几天他们还通书信了。
“确定这真的是穆清的?”林斐拿过玉坠细细查看,又凑到鼻尖嗅了嗅,更加确定此物绝非自水中打捞,亦非那尸身贴身之物。
穆达点头,他虽不识货,可这个玉坠穆清自小就带在身上,他不会认错。
林斐没再说话,他引着穆达回到家,遣退院子里所有人,倒了杯茶送到穆达面前,低声道:“接下来我的话你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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