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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没回答伊凡，他转动着眼球，看向了原瑢。

原瑢直觉普雷西为他而来。

男人的眼神告诉他，应验了。

“诸位，”教皇高声道：“听说了宾法尼亚州最近有不明野兽攻击人类，导致他们脖颈穿孔的新闻吗？”

濛濛光芒自半空中升起，在场上展现出一副投影般的画面，画面中，男孩的尸体双眼惊恐，嘴唇微张，仿佛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呼吸。

受害者的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诡异的是，周围没有一滴血迹。

“脖颈穿孔，是因为他们被吸食了鲜血，凶手以人血为食，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和速度，牙齿锋利无比，可以轻松地咬破人类的皮肤，吸取血液。”

“神主示意我，凶手就在这里。”

教皇举起手，隔着一段距离，精准地指向了原瑢：“——你们眼前的英雄，是个欺世不容的魔鬼！”

原瑢在光线中偏过头来，他眼神很淡，听到教皇的话脸上毫无情绪，衣领上全是还没干透的血迹。

他的眷属们同样沉静，一双双眼睛穿透空气，冷冷盯着他。

教皇有点意外，没想到对面还能沉得住气。

教皇冷笑一声，继续道：“不但如此，他把他的队员们也变成了他的同类。”

全息投影再次浮现。

这次的画面是一张模糊的偷拍照，不知道摄影师怎么照到的。

昏暗的房间里，原瑢弯下腰，趴在顾辞胸口吸血的场景。

人们可以看见图片里，原瑢上唇处有两根特别狭长的尖牙，细小的尖端扎入柔韧的肌肉里，放大图片，甚至能看见他唇瓣上沾着一滴鲜艳的血珠。

什么时候偷拍的顾辞僵在了原地。

几秒钟以前还是冷酷的一张俊脸，没维持住神色。

号称坚不可摧，用钒魄石制成的台阶，在顾辞的脚下裂出好大一条口子，正如其它选手和观众们的心情。

全场哗然！

照片上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众人一时被冲击得没回过神来。

有人坚定地站在原瑢这边。

科彦成眉毛一竖，质问普雷西：“证据？就凭这一张图片，能说明个屁！万一是年轻人玩闹呢？倒是没想到堂堂大教会，居然会用异能搞偷拍这种龌龊的行为！”

“没、没错，这是侵犯隐私！”秦博渊附和道。

教皇避而不谈怎么拿到照片的事，而是眯眼道：“我认为证据已经足够充分了。”

“他是一个吸食人血的魔鬼。”

“不好意思，”原瑢凉凉地说：“不合理的脏水我可不会承认。”

“从这里到宾法尼亚州全程274公里，车程需4个小时，我脑子进水了去那边捕猎？有更新鲜的猎物，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教皇顿了一下，余光扫向迪曼，迪曼恭敬又颤抖地低下了头。

教皇无声的冷笑，“证据”是否充足对教廷来说并非必须，展现出原瑢犯罪的依据，就足够了。

他回过头，正要再次说话。

这时却听到了原瑢开口：“不过，我的确觉醒了血的力量。”

巨大的羽翼自他肩头张开，色泽浓黑，原瑢睁开眼，瞳孔流转如鲜血般的红色。

黑红两色，奇妙的融合在一块儿，暗黑而优雅，高贵又神秘。

宛如来自地狱的诱惑低语，从黑发红眸的吸血鬼嘴里溢出。

“我们是血族。血液是我们的力量，长生和青春，是我们最明显的天赋。”

“至于食物，”原瑢顿了下，说：“我只吸我眷属的血，别人的，我看不上。”

承认了！

亚当猛地抬头，瞳孔皱缩，原瑢居然就这样大方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