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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瞻点点头:“够了,辛苦我们贺站长了,居然能要为我做这种事。”
贺宁屿笑笑,道:“没事的啦,我顺路的,还有,”他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云瞻的围巾,“这是你当时给我的围巾,谢谢你。”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那天的事。
好,很好。
“站长你今天你也戴了隐形眼镜吗?”云瞻问。
“啊?”贺宁屿摸了摸眼眶,“不是啦,今天早上出门太着急了,忘记戴眼镜了。”
云瞻看着他,道:“你近视多少度?”
贺宁屿道:“三四百这样吧。”
“要戴我的吗?我也是三四百度。”云瞻摘下自己的眼镜,想让贺宁屿接着。
贺宁屿边摇头边摆手:“没事啊,我教室有隐形眼镜,等下上去我会戴上的。”
云瞻点了点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虽然还想和你继续聊下去,但是不得不提醒你,还有三十秒就要敲上课铃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贺宁屿脸色一变,有些慌里慌张地,背起书包就往外跑:“那我们下周见!”
12月16日,周一中午,贺宁屿拎着饭盒慢悠悠地走进广播站,看见云瞻时稍微顿了顿,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得到肯定回答后自信地走了进去。
“云瞻,你来啦。”
云瞻转身看他:“嗯,刚到。”
贺宁屿把饭盒和书包放到其他地方的桌子上,从里面拿出自己的保温水杯走到控制台前坐下了。
保温杯里的水是贺宁屿放学刚接的,冷烫他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他冷水热水都加了。
最近天气变得越来越干燥了,贺宁屿光靠涂唇膏已经不够了,少喝一口水都会死,况且他还是播音生,离开水的他就像离开大海的鱼。
他拧开盖子,小心嘬了一点点。
贺宁屿:欸,好像不是很烫,
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这种温烫水喝一点可能感觉不到烫,但要是突然灌这麽一大口,那娇嫩的口腔肯定是会被烫到的。
贺宁屿在水刚进入到嘴巴里的一瞬间就被烫到了,呜咽几声想把水吐掉,但是找不到吐的地方。
云瞻在一旁也很慌乱,但是什麽都做不了。他灵机一闪,把双手捧在一起,道:“你先吐我手上。”
贺宁屿实在被烫得不行,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容器,想也不想便干脆吐到了云瞻手上。
云瞻捧着这点水把它浇到了广播站外的绿植里,然后去图书馆的卫生间洗了洗手。
贺宁屿耿着脖子略带歉意地坐在位置上等他回来。
“你回来啦云瞻,刚才谢谢你啊,”他将手里的免洗消毒液递了出去,“你拿这个消一下毒吧。”
云瞻接过坐到位置上,问:“嘴巴还好吗,有没有被烫伤?”
贺宁屿摇了摇头,“会有一点痛,但是应该没有烫伤。”
云瞻面上露出几分微不可查的担心:“你张嘴我看看。”
贺宁屿也没拒绝,“啊”的一声就把嘴张开给人看了。
贺宁屿牙齿很整齐,也没有蛀牙的什麽的,一口牙齿被保护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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