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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度阳认真说:“妄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害你?还是你和我们班上的哪个同学有什么交易,互相代替对方考试?”
辛容的神情和周度阳差不多,显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姜闲还在状况外,“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妄哥的笔迹啊!”周度阳掷地有声道。
他这么一说,姜闲定睛一看,咦了一声:“哎,真是哎。我才注意!”
试卷上这一手字铁画银钩,极其漂亮,不像是他们所熟知的周妄的笔迹。
姜闲拿过周妄书桌上的一本书,翻开几页,“对哦,这才是妄哥的字,丑丑的,狗爬一样。”
周妄:“……”
他闭了闭眼,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有点痒……
“滚蛋。”周度阳手肘撞了他一下,斥道:“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们妄哥字哪里丑了?”
“是不难看,只比我那鸡挠了一样的字强了一点。”姜闲说,随后愁眉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我看老庞估计也想到了,所以让你去他办公室。哎,这可怎么办,这种行为算作弊啊,你会不会被记过。”
周度阳恨恨道:“把你的乌鸦嘴闭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闲无辜道:“我也是担心啊。”
“收起你那不必要的担心。”周妄夺回书放好,“没人陷害我,也没和别人作弊,把心放回肚子里。”
辛容抖抖试卷,“那这个你要怎么和老师解释?”
“私下练的。行吧,别挡着我的路。”周妄不欲和他们多说。
姜闲一脸便秘样:“你还是我们妄哥吗?以前背着我们偷偷学习,现在还背着我们偷偷练书法?!兄弟们已经被你抛下了。你变了,变的让我觉得恐怖。”
他夸张地看着周妄,在周妄面无表情中慢慢消声,最后捏着手指往自己嘴巴上一划,示意自己闭嘴了。
周妄独自去了老师办公室。
周度阳却仿佛明白了什么,颇不高兴地自言自语,“练什么?原来的字就挺好,又不是看不出来写的什么。不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因为你字写得好看而多看你一眼的。”
他阴郁的目光投向左前方的某个角落,心里替周妄不值。
甚至不用去和周妄求证,周度阳就知道刚才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周妄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过,他脑子不算特别聪明,不是天赋型选手,只能勤能补拙。
陈舸喜欢的人轻轻松松就名列前茅,周妄便也废寝忘食,焚膏继晷。那人生气蓬勃,干净明朗,周妄成不了那样的人,却笨拙的学着他的打扮,试图能往这个方向靠近一点。
这一手的好字也不知道是熬了多少个夜晚才练出来的。
周度阳只觉得可笑,笑他的狼狈,笑他的可悲。
他的所作所为,那个人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都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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