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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一把把孩子搂进怀里:“毛毛,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有任何事情,都跟老师说,知道吗?”
毛毛抱着林婉,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毛毛这一哭不要紧,冯三两口子也抹起了眼泪,刘志成和冯道根一看不好,赶紧安慰这一家人。
好不容易让他们止住哭声,刘志成给林婉使了个眼色,该离开了。
“毛毛,你得给刘干部磕头,他是我们家的恩人呀。”
冯三攥着那七百块钱,好像有千钧重,他说:“如果我腿脚利索,一定给你磕个头,刘干部,你,你真是个好干部。”
刘志成一边拦着毛毛,一边对冯三说:“冯三哥,看你说的,不用想这么多,如今党的政策好,我相信总有一天,咱们会脱贫致富。”
冯三没说什么,那浑浊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从冯三家出来,天色已晚,这时候回乡里根本不可能。
冯道根带着刘志成和林婉吃去他家吃了点饭,就在村部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住处。
这是一间十来个平方的小屋,房间不小,但尴尬的是,除了一张一米多宽的木床,再无其他。
“老,老支书,你,你怎么这么安排,我跟林老师…”
冯道根满脸坏笑,摆着手:“我懂,我懂,我都懂,好了,你们快休息吧,我保证,明天早晨七点之前,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你们。”
这为老不尊的村长眨眨眼,留下了错愕的两个人,好半天,林婉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低下了头。
“那个,这个,你,我…”刘志成搓着手,也不敢看林婉,这大晚上的,出去睡倒也不是不行,最多也就是明天多个死人。
林婉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嗫嚅着说了一句。
刘志成这时候正在琢磨,是不是去村里哪个熟人家里凑合一宿,根本没听到林婉说什么。
“那个,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和我睡吧…啊,你,你真讨厌。”
林婉的声音有些大,自己那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顿时羞涩的低下了头。
第二天早晨,在冯道根家里吃了点简单的早饭,两个人就往乡里返。
来的时候,俩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可现在,一个目光游离,一个脸色羞红,谁也不好意思跟对方说句话。
昨晚,他们的确睡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一个被窝。
虽然是和衣而卧,但知道后半夜,俩人还没睡着。
后来,不知道几点,他们各自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后,刘志成的一只手搂在林婉的背上,林婉一条腿压在刘志成的身上,俩人头挨着头,脸对着脸,就跟亲在一起一样。
总而言之,睁开眼睛后的彼此,互相对视的一刹那,是一个极度尴尬的场面。
林婉的体力确实不大好,虽然经过一夜的休整,还是扛不住这翻山越岭的跋涉。
到后来,刘志成干脆把林婉背起来,慢慢赶路。
呼吸着刘志成身上那浓郁的男人味道,感受着他那稳健的步伐,不知道为何,林婉那颗二十六年不曾泛起波澜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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