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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燎站在树下,徐徐伸出双臂,“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
楚羽蹲在树上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往下跳,她对他的信任还不足以做到这般的放任大胆。若是他突然缩手,她岂非要摔个狗啃泥?
“我自己会下来。”她蹲在树杈上低头看他。
“那我上来。”他作势要上树。
可这树杈压根挡不住两个人的分量,到时候还不得一起摔下去?
“别!”楚羽疾呼,“我下来便是!”深吸一口气,她徐徐站起身来,大不便摔个半死,若真当如此那她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他。
一跃而下,不偏不倚。
他只是微微移动了身子,便将她稳稳的接在怀中,唇角微微勾起。他终是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便回了房间。这一路上,楚羽表现得格外乖顺,不吵不闹不挣扎。
轻轻的将她放在软榻处,他转身便去取了药箱。
“我没受伤!”她一怔。
霍庭燎没有解释,只是将那凝脂轻轻的抹在她的掌心,以手轻轻的揉搓吸收。楚羽低眉,不解的盯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
“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她低低的问。
“我的眼睛没坏,好好的!”他收了凝脂,脸上的神色有些微恙,“爬树好玩吗?”
楚羽撇撇嘴,小时候经常干的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自小她便跟着哥哥楚英到处跑,男孩子能做的她基本都做过,除了睡花楼里的姑娘。
霍庭燎出去了,不多时便有梓桐领着婢女进门伺候楚羽梳洗。
隔着屏风,楚羽看见梓桐好像把什么东西倒进了水里,隐隐有蓝色烟雾腾起,转瞬即逝。那是什么?她把什么倒下去了?
等着她下了水,也没瞧出这水里有什么异常。泡在浴桶里,身子舒舒软软的,她竟泛起了困意。视线里的烛光逐渐模糊,终只剩下一片黑暗。
霍庭燎进来的时候,梓桐行了礼,“公子,夫人没事了。”
他没有多言,梓桐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
楚羽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莫名的口干舌燥。紧接着身上一凉,那感觉还真当舒服得很。她下意识的往那冰凉处缩了缩,胸前微微一沉,入目便是微光里的那张俊美容颜。
眸色一滞,楚羽僵在当场。
“怕什么?”他埋首在她胸前,“你我本是正常夫妻,自然该做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噙上她的唇。
辗转反侧,唇齿相濡。
她想要拒绝却难挡身上的绵软无力,只能生涩的回应着。若说新婚之夜她是毫无知觉的被拆骨入腹,那么今夜她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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