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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汴京给夏花找个好夫婿,不让媒婆找了。”张希瑶想了想,媒婆也不能得罪,就道,“让媒婆帮秋花说亲。媒人费照旧。”
张老头想了想,主意倒是可行,里正也不可能拆断别人姻缘。至于秋花,年纪太小,跟里正的小孙子不合适。但有一个难点,“汴京城的人能看得上夏花吗?”
那可是皇城老百姓,家底厚着呢。
张希瑶却自信满满,“阿爷,只要嫁妆给的丰厚。别说汴京平民百姓,就是七品县令的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汴京摆摊,也听到不少八卦。百姓最爱聊的就是嫁娶之事。
比如有两个高官为了一个寡妇当街打起来了。那个寡妇长得一般,但有一点好,家底丰厚。
这个朝代只要嫁妆丰厚就能嫁进高门。出身反倒是次要的。当然这个出身也仅限于士、农和商。
所以汴京许多小娘子自己卖东西攒嫁妆,已经成为一种潮流。
张老头摆摆手,“七品县令的儿子可不敢想。那陪嫁没个两百贯,可打不住。咱们就是掏空家底,也不够。”
张希瑶点头,“等到了汴京,二伯找媒婆打听一下。”
张老头可算松了口气,“那行。夏花年纪还小,可以慢慢打听,一定要找人品好的。不能被人骗了。”
他们在汴京人生地不熟,媒婆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肯定不能全信媒婆那张巧嘴。
这关乎到夏花一辈子的大事,张希瑶自然会慎重。
这事解决,张老头浑身轻松,他让张婆子开箱子,拿了两斤点心拎到里正家当赔礼。
也就一刻钟,张老头两手空空回来。
张希瑶迎上前,他笑着点头,“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山的事?”张希瑶追问。
“也办妥了。那山也没人要,只收了五贯,等年后就去衙门办手续。”张老头解决完一桩大事,浑身轻松,不过他下一句话就让张希瑶倒抽一口气。
“不过你出的主意好是好,还有一点小瑕疵,我给补上了。我向他求娶他孙女。”
张希瑶惊得目瞪口呆,“啊?给谁求娶的?”
该不会是二郎吧?那才是要得罪人了。
“不是二郎,里正家没有跟他年纪相仿的姑娘。是三郎。”张老头笑道,“不过三郎年纪尚小,两家只是口头说定。过几年再把亲事定下。”
张希瑶就有点接受不了,三郎才十岁,这麽点孩子居然定亲了。虽然一个村子长大,可那也是小屁孩,知道什麽。可是仔细一想,这古代都是盲婚哑嫁,不可能有姑娘跟儿郎谈恋爱。所以提前几年好像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大伯和大伯娘都没有意见,她一个侄女自然不会多说什麽。她把话题又拐到盖房子头上,“阿爷,等咱家青砖大瓦房盖好了,把老宅这边的屋子扒了,重新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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