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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不准备招供了!”李岱渊沉声问道:“本官只问你一个问题,那告发谢英博毒杀长兄的密告可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韩深梗着脖子道。
“那济来药铺的老板和伙计诬陷谢英博,也是你安排的?”李岱渊继续问道。
“哈哈哈,什么济来药铺?!明明就是齐鸿药铺。”韩深大笑道:“还想诓我不成!”
李岱渊闻言,站起身来,徐徐说道:“继续用刑。”
“是,大人!”于宝祥朗声应道。
“莫要了他的性命!”李岱渊补充道:“还有……供状上就写吏部考功司郎中邓东阳指示玄都豪侠韩深,毒杀吏部考功司员外郎谢英来!写好了就让他签字画押。”
“是,大人!”
韩深闻言,不顾身上创伤,疯狂的扭动身体,朝着李岱渊吼道:“你们这是诬陷……你们目无王法嘛!有本事快杀了我,杀了我啊!”
李岱渊盯着韩深漠然道:“王法是留给遵纪守法的百姓的,对你们这些恶贼,巡访使司从不讲王法!”
“妈的,俏阎罗你个不男不女不得好死的阉人,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韩深不住的辱骂道。
于宝祥见状,上前照着韩深的面门就是一拳,立时打断了他几颗门牙,韩深嘴里含糊着还要咒骂。
于宝祥对着韩深腹部又是一拳,那韩深只剩下呜咽哀嚎之声,再不能发出声音。
李岱渊和程夭夭回到正堂,见程夭夭始终默不作声,李岱渊试探的问道:“夭夭是否觉得我做的不对?”
程夭夭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六郎这么做对不对,不过我知道这个韩深肯定是要一个人把所有罪名担下来的。”
李岱渊负手而立,看着程夭夭默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叹道:“非常之时,只得如此!”
“可惜我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招供,又没有找到其他的实证来找出幕后的主使。”程夭夭有些自责的喃喃道。
“若不是夭夭,怎查得到这韩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李岱渊语气和缓的安慰道。
程夭夭听了李岱渊的安慰,心里莫名的舒服了许多,跟着说道:“我看刚刚六郎试探韩深,他说出了真正药铺,那密告和诬陷谢英博的人应当都是他安排的吧!”
李岱渊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至少韩深也是参与其中。”
“他们为什么要牵扯谢英博呢?”程夭夭疑惑道。
“原本谢英来之死被认为是病死,谢家人并未报官,只要等到谢英来下葬,此事便做成了。”李岱渊分析道:“哪知这谢英博突然出来报官,声称谢刘氏毒杀亲夫。想来真凶获悉此消息,知道大理寺必然会验尸,如此一来谢英来中毒身亡之事便败露了。”
“所以他们向巡访使司发出密告,让谢英博来担下毒杀谢英来的罪名!”
程夭夭听了李岱渊的描述,豁然开朗。
“正是如此!”李岱渊微微颔首,“所以若不是夭夭你查明了谢英来中毒的真相,那谢英博必死无疑。”
“六郎,接下来怎么办?”程夭夭问道。
李岱渊抬头看着当空的月夜,不疾不徐的说道:“今夜就要将那邓东阳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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