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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牧廉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人一猫对着僵持。
——不过,一个侧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揣着手手,蹲在宋理枝对面的毛毯上闭了眼。
牧廉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还是摇头轻笑了下。
他取下搭在肩上的干毛巾,走过去坐在宋理枝的旁边。
动作很轻,没有吵到猫也没有吵到人。
宋理枝侧躺着,腰腹的布料很柔顺地贴着皮肤,光这样都能看见清瘦的线条。
牧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在宋理枝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小枝,我很爱你。”
所以时光从来不残忍也不温柔,相爱的人始终相爱,并肩的人总会重逢。
想清楚
第二天早上,宋理枝还是被闹钟叫醒的。
但跟平常不同的是,骤然扰人清梦的铃声变了,并没有长年响起的那个那么讨人厌。
宋理枝闭了闭眼,睫毛刚要开合的瞬间,闹钟自己停了。
接着,又有个什么东西突然落下重量,隔着被子搭上了宋理枝的肩。
“?”宋理枝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发现入眼是一片棉质面料,再往上,就是锋利分明的下颌线。
——牧廉正躺在他旁边。
刚刚绕过他去按了闹钟的手臂放下来,就在肩头环住宋理枝,而另一只手臂,枕在枕头与宋理枝颈窝之间,被他压住了。
宋理枝就这样维持抬头的姿势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慢慢涌入。
他脑子就像多年埋于雪地的机械,这会儿重新运作,就艰难得咔咔作响。
“吵醒你了?”宋理枝还没反应过来,近在咫尺的人倒是睁了眼睛,垂眸下来,问。
晨起时特有的沙哑尾音落下,宋理枝才顺着这道声音轻轻吸了口气。
然后慢慢软下来。
屋外是冬日寒风,睡了一夜的室内却很温暖,有种清晨独有的静谧。
宋理枝“昂”了一声,重新瘫回枕头上,牧廉的胳膊放在那儿一夜,比原来枕头的弧度还要让宋理枝觉得舒服。
他像是还保留着做猫时的习惯,埋头在人手肘处蹭了蹭,才说:“我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好像对我做了些事。”
牧廉闻言垂下长长的睫毛看他,墨色的眸子微亮,很快就点上笑意。
等到怀里某人脸颊又看开始浮上粉色,牧廉才像是思考良久后终于回忆起了点什么,“哦”一声问:“比如呢?”
宋理枝立刻抬头,用爪子拍了他一下,炸毛道:“比如我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着的!现在是在床上醒的!”
怎么这么狗啊?
宋理枝睁大眼睛瞪人,心里想,昨天晚上又亲又抱的……这狗比不会就特么给忘了吧!?
牧廉在这人的怒目下偏头笑了声,片刻后又装作才记起来的样子,重新回过头来看他,“我记得,是我把你抱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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