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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维亚举起手将她托举起来,率先将她送了上去,接着又用力一撑,手掌抵在碎玻璃两边,血液瞬时就沾染了两边的窗框。
“萨尔维亚!”
冬蝉一被送出来就被明亮的阳光晃了下眼,刚刚回过神来,萨尔维亚就将那件黑色的披风兜头盖下来,打横抱起她就跑。
冬蝉困难地挣扎着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圣诺城的道路四通八达,十分复杂,一条条小道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边,有人,萨尔维亚快避开!”
“指挥官先别说话。”萨尔维亚直径盖住她的眼睛,强迫地把她的脸往自己怀里压,“不能让人看见。”
如果让人发现冬蝉不但醒着,还在帮他观察情况的话,劫持就变成合谋了。
这是他留的最后一道保险,即使被抓住,冬蝉也可以以不知情为由脱身。
“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冬蝉又急又气,“合谋又怎么样,难道还能要了我的命吗?你被抓到才是真的要命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死,但他被送上巴别塔的军事法庭的话就肯定只有枪毙这一条路了。
萨尔维亚不说话,固执地压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抬头。
冬蝉只能感觉他们一直在转弯,晃来晃去晃得她都要晕了,以及萨尔维亚逐渐变得沉重吃力的呼吸声。
时间在这种黑暗和茫然里仿佛被无限拉长,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追过来。
就在这种煎熬里,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冬蝉忽然感觉一下失重,自己滑了下来,而抱着她的人也扑倒在地上。
“萨尔维亚!”冬蝉挣扎着,想要扯开披风站起来。
然而她的手却被人牢牢地按住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是抽刀出鞘的轻微响动,破空声,和血肉破开的声音。
压着披风的手忽然松开了,冬蝉心跳得飞快,声若雷鼓,甚至感到了恐惧感。她再也忍不住,掀开披风。
空气里有一种难以忽略的血腥味,几滴温热的鲜血溅道了她的脸颊上。
冬蝉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半晌,萨尔维亚冷漠的声音响起:“阁下满意了?”
长剑的利刃贯穿了他的肩膀,力度重得什至把他钉在墙上,红色染湿了一整片肩膀的衣料,甚至还有一些滴落在地上。
陆予居高临下,不屑地冷嗤一声。
“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就这种水平,也敢带她走?废物。”
冬蝉跪坐在原地,视线聚焦又涣散,心跳声不可阻挡地加快起来,甚至到了身体难以负荷大地步,只觉得一阵抽搐的疼痛。
陆予弯腰下来,裹着披风抱起她,脸颊抵在她脸边,神色晦暗。
“陆予!!!”冬蝉挣扎着下来,手忙脚乱地去捂萨尔维亚的伤口,“你疯了?!!这是我的人,你凭什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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