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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平静,竟也不觉得有多委屈了,甚至觉得舅母让她做这做那,她反倒还学会了不少东西。
若不是舅母要把她嫁给老鳏夫,她也不会鼓起勇气偷偷跑出来,更别说如今还能坐在这儿与朋友喝酒闲聊。
想到这儿,沈良沅有些感慨的笑了笑,她挑了一些乡间有趣的与秦朝朝讲,没想到秦朝朝很感兴趣,一直缠着她聊到了傍晚。
不知不觉两人一整壶果酒都喝完了,虽然这装酒的壶看起来小小的,但其实内里的容量还是有些。
沈良沅看着天边的晚霞,云朵被夕阳燃烧,炽烈又瑰丽的铺满远山,一片炫目。
她对面的秦朝朝彼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脸都喝红了,沈良沅揉了揉也有些胀胀的额角,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软声道:“好了朝朝,不能再喝了,你要醉了。”
秦朝朝抱着那个空空的小壶,倒也没有发什么酒疯,还乖乖巧巧地点了一下头:“是不能喝了……一会回去……回去我娘该骂我了……”
她还是个未定亲的姑娘,不好在王府留宿。
沈良沅轻捏眉心,起身时还微微晃了两下,叫冬葵眼疾手快地扶住,担心地问:“夫人,你是不是醉了?”
“唔……”她轻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就着冬葵的手缓了缓神,才道,“没事,不打紧。”
可能也是从没喝过这么多酒,跟秦朝朝一样有些犯迷糊了。
但沈良沅还是拍了拍脸勉力保持了一点清醒,吩咐道:“叫文墨安排几个府卫护送秦小姐回去吧,西二街的沁芳苑。”
然后她便扶着冬葵,又叫秦朝朝的两个丫鬟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小姐扶了起来,一起送出了府。
秦朝朝坐进马车后还意犹未尽朝她招手,嘟嘟囔囔:“阿沅,下次……下次我们再一起喝呀!”
她话音刚落,叫另一边从军部回来的陆赐走到府门口听了个正着。
“什么一起喝?”陆赐奇怪地看向沈良沅。
彼时沈良沅的神思也不太清明了,她没有应陆赐,只是笑着朝秦朝朝挥了挥手,也未讲话。
陆赐一眼便看出这姑娘站的都有些摇摇晃晃了,脸红红的,笑容也格外软。
他伸手从冬葵那儿将人接过揽在身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惊讶地挑了下眉梢,问冬葵:“夫人喝酒了?”
冬葵老实点头:“下午夫人和秦小姐喝了一壶果酒,就是夫人自己酿的那个。”
陆赐闻言,想起什么来,又问:“桑葚?”
“是的王爷。”
陆赐:……
怎么回事,他又错过了?
这是沈良沅说酿了给他喝的,结果现在被秦朝朝抢先喝了……
怎么什么他都赶不上头一个?
陆赐在心里莫名憋了口气,轻叹一声,然后低头轻轻晃了晃沈良沅,叫她:“绣绣,绣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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