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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仓紧张地捏着衣角,浑然不知旁人如何看他。
“怎么了?”巫山云察觉出了他的不对,问道。
曾仓仍然不语。
巫山云颦眉,将曾仓带入卧房。
“究竟怎么了?”巫山云挥了挥手,太监宫女们便都退下了。
“我……”曾仓低声道:“我是是不能说话的,也也不能抬头!”
“为什么?”巫山云问道。
“因为……这是在在宫里。”曾仓道。
“谁和你说的?曾涣?”巫山云问道。
“不不是,”曾仓摇了摇头,道:“是是杨杨公公。”
“杨公公?”巫山云轻笑道:“不必怕的,从今往后,你不用怕任何人。”
曾仓摇了摇头,道:“他他很厉害没有人敢敢惹他的。”
巫山云摸了摸他的头,夕阳西下,他的眼眸深幽,他说:“我是皇帝,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厉害。”
曾仓愣住了,他不明白皇帝是什么,在他的潜意识里甚至觉得巫山云是需要他去保护的。
“嗯”曾仓点头,心里有些疑惑。
傍晚时巫山云去见了孟涟泛,彼时孟涟泛正在逗弄着她的那只波斯猫。
巫山云向她行了礼便坐在了一旁。
“近来可还好?”孟涟泛支着头询问他。
“很好。”巫山云答道。
孟涟泛笑了,道:“皇帝可知道近来朝臣们争议最多的是何事?”
巫山云答道:“西北叛乱之事。”
“还有,”孟涟泛道,“还有你的后宫。”
孟涟泛叹气道:“先帝去得突然,其中因果,也终是不能公之于众,那寒食散啊,皇帝可千万莫要沾染……你还年幼,虎符如今在哀家手上,倒也稳妥。你虽说是年幼,却也已然到了立后的时候了……”
巫山云立即道:“父皇骤然离世,儿臣寝食难安,无心立后。”
“急什么,”此话正合孟涟泛的心意,“哀家对前朝也是如是说的。只是皇嗣事大,即使没有皇后,后宫也是要有的,七日后大选,你且好好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便留下,若是没有……倒也无妨,明年立春时再议吧。”
巫山云眼眸微闪,他大概是知晓孟涟泛的意思的。
虎符失窃,此事唯有孟涟泛一人知晓,龙虎双符可调动边疆军队,谁拿到了这虎符便是按住了大垣命脉,孟涟泛此时说这话,一来是试探,虎符失窃之事隐秘至极,唯有皇帝最后面见的孟涟泛和那盗窃之人知晓。
巫山云应答道:“是。”
“哀家知道你的身边有人,”孟涟泛道,“你也莫要太过了,毕竟如今你已然是皇帝了,有些事儿,自己暗地里做做也就罢了,明面儿上还是要顾及皇家威严的,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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