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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宜握着手机,先有些忧心忡忡,随后心态又转至破罐破摔,随便吧,不配就算了
直到原惟提醒她,她家到了。
进门后,傅润宜直奔阳台收回已经晒干的床单。
原惟稍后一步,也去了阳台,研究起小猫的餐具,拿着一个很迷你的小奶瓶问:“用这个喂?”
傅润宜点头,她猜想原惟可能很喜欢宠物,所以这么喜欢帮她照顾小猫。
傅润宜脑子里冒出一个构想,如果之后她想见原惟,而原惟又没离开新湾的话,不知道用小猫当借口,他会不会愿意再来她家。
傅润宜不是很有底气。
她的小猫算足够大的诱惑吗?
既然已经回了家,傅润宜干脆找来一只咖色的水桶包,把外出过夜需要的东西都收进去。
新洗净的成套睡衣上还带着皂液被阳光曝晒的温暖香气,塞进包里,傅润宜又想起还有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没拿。
傅润宜整理洗漱盒时,喂完小猫的原惟过来洗手。
浴室空间狭小而密闭,两个人并肩而立其实也很亲昵,忽然视线捕捉一抹眼前的亮色,傅润宜却像受惊一样,猛地横站过来,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什么。
小玩具还在一旁明晃晃摆着,她担心原惟会再次看到,引起他之前从浴缸里捞这个粉红小鸟的记忆。
原惟洗净手,关了水,不仅没有直接出去,反而抽了一张棉柔巾,也面向傅润宜横站过来,一边擦手一边看着傅润宜说:“收拾好没有?”
腰朝后倾得发酸,傅润宜背着手,将东西摸过来,攥在手里。
“马、马上就好了,”傅润宜回道,“你去外面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原惟多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说好。
下楼的时候,原惟替傅润宜拿着包。
晚上气温降下来一些,车窗开着,春夏之交的夜风里有花木吐息的味道。
明潭酒店傅润宜来过许多次,这阵子落雨升温,上次来还花蕊犹存的晚樱已经落尽。
下车后,她一时发愣,没注意旁边驶来的车子,原惟握她手腕将她往身边轻轻一带,提醒道:“看路。”
“好的。”她急忙应声,低头看路,也看身前被原惟握着的手腕。
她握过这只手的。
傅润宜这样想着,忍住某一刻非常想要触碰这只手掌的热望,却也不由联想到,上次握原惟手掌的情景,在她的卧室,比他们掌心更贴合的地方是他们的身体。
酒店套房的卫生间不仅干湿分离,而且分得很开,原惟先进去洗澡,傅润宜则在外间卸妆。
原惟用毛巾擦着后颈潮湿的短发,从水汽充沛的淋浴间走出来,正看见傅润宜已经将原先披散的长发团成一个脑后圆润的丸子。
听见声响,傅润宜放下扎好皮筋的手,转头望来。
原惟看出她卸了淡妆,脸庞素净透白,一两颗之前被遮住的褐色小痣,褪去脂粉,又在这张巴掌大的脸上灵动起来。
而傅润宜从包里取出的一套睡衣,原惟也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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