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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整日没事儿跑来跑去。”我故意端起架子黑着脸斥退了两位嫫嫫,一个人快步进了他的寝房。
偌大的寝房让人感到一阵阴冷,我饶过屏风不见有人便朝内室走去。拨开珠帘,他正坐躺在紫檀雕花斜椅上,眼睛像在注视窗外又像是随意落的一处。屋里没烧火盆,安静而沉寂。
我拨了拨头上摇摇欲坠的东西,淡道,“给少君问安。”
“来了?你……”
就在他转过头时,头上的凤翅步摇适时地掉了下来,刮过我的鼻子落在地上。扯疼的头发、刮疼的鼻子,一股火升起,我不理会他的诧异,走到一旁背过身拔掉一头与发丝纠结的珠翠花钗,最后拿金脑梳把乱发梳理整齐才回到他的面前,这一弄竟用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没有多余的话,我开口便说,“我想问两个事。”
他点头,“问吧。”
“那六人中向祈默透露事情的人是谁?”
“羽林军大将军,及妻柳氏。”
铁言衡和柳如眉,“他们的目的……”
“第二个?”
“不是。”他们要做什么我不想知道,绣语让我问的没包括这一条,“你打算如何处置砚山?”
“收为己用。”
我点点头,欠身行礼,“告退。”
“等等。”
转回身他已到了跟前,大手朝我伸来,我举手去挡却挥了个空,再看那只手已将我胸前的头发握住。
“长了。”
长了几个月是长了些,但不会再长了。
“陪我坐一会儿。”他柔声道。
我回他的是,呸。接着……“唔!”
虽然很想把唾沫‘呸’他身上,但我没那勇气,我也只敢动动嘴形连声音也没敢有。他是‘君’,即便只是动这一下嘴也该杀头,我没被杀头却也受到了不小的惩罚,左肩被拧脱臼了。
奔出寝房,青儿等人见我头发披散纷纷惊呼询问。
我疼得满头大汗,抱住左手低喊,“叫大夫!”
“娘娘你的手?!”年嫫嫫发现了不对劲。
“脱臼了,叫大夫。”我再次重复。
“脱臼?!怎么会脱臼?!”
“怎么……怎么弄的,娘娘摔的?!”
“可是,怎么摔也不会把手给……”
我急得想哭,别再堵在这儿问了!敢情疼的不是你们是不是!
※
正是被一群咋呼叫嚷的人簇拥着找地方等大夫,迎面就见祈公子走来。
“我正要去拜访贵姬娘……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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