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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被岑敬抓着后领子提溜出去了。
桑春看到兄弟两的模样,忍俊不禁,倒也不怎么担心。毕竟萧玦也没说打多少板子,行刑的还是岑敬,当亲哥的能不知道收着手么。
相处多年,王爷能不知道岑文的性子?没当真与他计较罢了。
沈姝下马车时,雨已经停了。她才踏上地面,就被等候多时的折柳冲过来一把拉住了。
“姑娘可有受伤?”折柳着急地上上下下看她。
沈姝早在茶馆的时候,便用帕子擦去了自己下颌处的血迹,又冷敷了脖颈,此时皮肤恢复如初,莹润洁白,看不出丝毫瑕疵。她摇头浅笑,“我无事,你受惊了。”
说话间王府马车已经麻利地转身离去了,未留下只言片语。
“我受点子惊吓也不碍什么,”折柳见她确实无碍,这才放下心,惨扶着她往府内走,“只要姑娘无事。”
主仆两正要回自己的偏院,正遇见何氏身边的婢女,早晨给沈姝寻衣服的那位。婢女惊喜叫道,“姑娘你可回了,夫人寻了你大半天了!你没遇着老爷么?”
什么老爷?沈姝一脸疑惑,折柳连忙给她解释,“陈府不是出事了么,夫人回府没多久,就有人告诉她,说你被靖王爷带走了。府里乱翻了天!夫人连忙去请回了老爷,老爷一听,也急得不行,立马出门去寻你。”
这样么?沈姝明白过来,但心里殊无波动,并不觉得他们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她平淡回那婢女,“没遇见老爷,兴许走岔了。”
老爷不老爷的,此时也不重要,要紧的是靖王。那婢女道,“夫人正担着心呢,你快来见见!”
沈姝脸色一凝:担心么,恐怕是算账罢?
困境
见见?重生一次的她,又岂是何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何况因她惹上靖王,何氏唯恐谢府受连累,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祸害呢,她何必去受那风口浪尖的气。
沈姝冷淡道,“我知夫人担心什么。靖王要抓的是陈家姑娘,我不过凑巧在给她看诊,便被带走问了几句,放心,不会连累谢府。”
那婢女被噎了一下,悻悻道,“夫人没这个意思。”
“我今日累着了,先回房。”沈姝说完便走,没去看那婢女的表情。
折柳惴惴不安地跟着沈姝,“姑娘,您这样不会得罪夫人罢?”
虽她希望沈姝能硬气些,多为自己争取,可这样与夫人硬碰硬,只怕吃亏的是姑娘。
沈姝看穿道,“得不得罪,又有何分别。”
这倒也是。意识到沈姝说的有理,折柳不吭声了,沉默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拉住沈姝,死死盯着她头顶,惊道,“姑娘,你头上的金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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