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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龙象没有再去翰林院,直接出了宫城,就回家去了。
薛居正的值房,在他说出萧钦言,要回归中枢的事情后,卢多逊有点着急了。
问道:“薛相,此言当真,这等阿谀奉承之辈,当年被王相和魏相赶出中枢,没想到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薛居正还没有说话,沈伦就接过话茬子,说道:“卢相慎言,萧钦言可是齐昌伯府的快婿,齐昌伯是谁,想必不用我多言了吧。”
卢多逊仔细一想,齐昌伯和富昌伯府关系,也是亲戚关系,而荣妃娘娘就是出自富昌伯府,以她的荣宠,萧钦言回来,必然是要上位的。
一切都明白了,卢多逊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只是秦王好像差了一点,不过这样也好,都如赵大、赵二一样,还混个锤子。
只要事成了,管你是萧钦言还是谁,都得给老子跪,再说萧钦言回来,要急的也不是自己啊。
说道:“多谢沈相提醒。”
便不再言语。
赵普说道:“薛相,市井之中传出了‘妖妃现,祸江山’的谶言,此等大逆不道之语,不去查处,而御史台却据此妄议内宫,挑拨帝后关系。
一些自诩清流之辈,有些过了,您是士林魁首,这事当如何处理?”
薛居正则说道:“赵相稍安勿躁,御史台和谏院合流之后,满朝文武,包括圣上,都在其督查范围之内,这是太祖定制,非你我能幸免。
此事,本官也有耳闻,齐中丞此人凌霄耸壑,才能过人,年少时有人曾言,有宰相之才,统理台院之后,更是气象非凡。”
薛居正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赵普确是听得明明白白,台谏是独立机构,薛居正也无能为力,而且这次的谶言冲着荣妃而去。
其目的更是要阻止,荣妃身后的萧钦言入驻中枢,与其这样,不如让斗一斗也好,将来咱们再出去,收拾烂摊子就行了。
而且也点明了齐牧心思,是冲着宰相的位置去的。
赵普辅佐两代君王,在相位上起起落落,早就尝遍了人情冷暖的苦,尤其是恨透了,同为宰相的卢多逊,之前就是栽倒他手里的。
多少人为了登顶百官之首,可是什么都不顾忌的。
齐萧二人的争斗,自己若是参与进去,有可能会惹一身骚。
赵普拱手说道:“多谢薛相指点,容情后报。”
又说了一会话,卢多逊等人都借故告辞,只有沈伦留了下来。
专门留下来,想必是有话说。
薛居正直言不讳的说道:“沈相,你我相交多年,有话不妨直说。”
沈伦也不作假,当即问道:“薛相,您怎么看曹龙象此人?”
“沈相,为何如此疑问?”
“薛相,想必你也知道,你我在圣上身边多年,对圣上的一举一动,可以说颇为了解,可是如今有如此之多奇思妙想的想法举措,恐怕其中有些故事。
而且这种改变,似乎都跟曹龙象有关,今日其如此狂悖,当面顶撞您,不留一丝情面,但是圣上百般维护,本官也不好多言。
虽说圣上的一些安排,都知会了你我,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后,沈某就更确定所有事情,就跟这个小曹学士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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