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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握宿幼枝的手,又觉唐突,僵硬地弯起手指,嗓子发紧:“本……嗯我、我可以唤你阿又吗?”
他偏过脸,对着宿幼枝的整只耳朵红透,过了一会儿又看过来,眸光璨璨。
呵呵……
装的还挺像那么个样子。
怎么现在当土匪的骗姑娘的手段都这么高了。
可惜你对面坐着的是位好兄弟。
宿幼枝垂眸,努力做出我见犹怜地样子,不说话表现出几分胆怯来。
“阿又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我……”
盛延辞果然慌了,想说自己的身份,但想到外界那些过分的评价,以往他不在乎,此时说出来怕是要吓到人,竟有些难言的窘迫,低下头:“我可以保护阿又的。”
瞧瞧这是土匪头子能说出的话吗,不是坏人那我是怎么上山的!
见马车越行越远,都出了连周山的范围,宿幼枝惊疑,不知这要到哪儿去,有心打探土匪窝的情况,试探道:“那日带阿又上山的……”
“谁欺负你?!”
没等他说完,盛延辞脸色一变,满眼愠怒地看过来。
那就要问你的手下了。
宿幼枝纤长眼睫如蝶翼轻颤:“那枚玉坠,是母亲留下的……”
“他们该死!”盛延辞愤怒起身。
“砰”的一声闷响,宿幼枝诧异抬头,看到怒极的人脑袋没事,被他磕到的车顶反倒凹进去一个小坑,察觉到他的视线,唇线拉直,僵在那。
“主子?”
马车外响起杨一询问的声音。
“我去给阿又找玉坠。”
盛延辞干巴道,利落下了马车,宿幼枝只来得及窥见一片纠结的衣角。
他突然有点怀疑。
对方该不会不是连周山的贼头,而是土匪家的傻儿子吧?
盛延辞下了车,表情立马冷下去,叫来杨一:“去给我找,谁抢了阿又姑娘的玉坠。”
杨一已经极少见主子动真怒,背脊一寒,为犯事的人默哀一瞬,忙去调查。
赵希和见人露面,期期艾艾蹭过来,眼睛一个劲地往车厢里瞄,可惜遮得严实,什么都没瞧见。
盛延辞面色不善地看过去:“滚。”
赵希和不肯滚,挨近了跟他耳语:“你把美人带出来了?”
知道人就在旁边,更心痒了:“是不是很……”美?
赵希和没能说下去,落到他身上的视线犹如实质,刀子似地让他寒毛直竖。
从小到大的恐惧犹存,赵希和挣扎了一下,想着回去总有机会见着,对方总不能时时守着。
盛延辞虚起眼睛,很不客气:“别让本王知道你还惦记。”
怎么只有你看得?
赵希和忿忿走开,左等右等,他那没什么耐心的王爷表兄居然真守了马车一路,半点空子不给他钻!
剿匪的队伍悄无声息地来,回去时也没引起多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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