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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荀肆一个马身。荀肆这回真的被他惊到。都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连马术都要藏着的人真是太可恶了!荀肆真的动了气,倒不是输不起,只是觉得这人太过深沉,将缰绳甩给静念转身走了!云澹在身后追上她,扯住她胳膊,问她:“昨天下了注的。”“昨天下注之时你并未说你会骑马!”“所以你是以为朕不会骑才要下注吗?”云澹只是在逗她,输赢能怎么着,他的赌注无非是想听她讲句实话,她却对他立了眼睛,于是也有些火气:“你当朕是软柿子?”…荀肆有口难辩。她只是觉得他不该如此,会不会骑马,放到台面上有什么难?又有些气自己太过想当然…不,还有旁的事,荀肆说不清。总之她是真的气了!狠狠推开云澹:“你别招我打你!”“你怎么说话呢?”云澹真的来了气,狠狠瞪她一眼转身走了。一旁的静念大气不敢喘。他还是头一回见云澹动这么大的气。但二人这气生的莫名,他在脑子里绕了许久也没绕开他二人究竟为何要吵。不就是赛了回马吗?眼见着云澹走远,忙对定西说道:“我去追皇上,你去追皇后。气成这样,可别出什么乱子。”云澹在前头走,适才荀肆那句你别招我打你,真的气到他了。原来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惹急了竟还想跟自己动手?静念追上他,跟在他后头,见他闷着头在外头绕圈,也不敢上前。这会儿倒是念起千里马的好了,别看他嘴碎,但揣摩万岁爷心思可是揣摩的好。自己这点显然不如他,只能陪在万岁爷身后走,习武之人走的腿都软了,那位却不声不响进了屋摔上门,一句话没有。那头荀肆见他扭头走了,更是气上加气。上了马往远处骑,定西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不知追了多久,才见荀肆慢了下来。定西勒马,见到荀肆满脸是泪。吵架还能吵哭了?肆姑娘吵架竟然吵哭了!从前在陇原,只有肆姑娘气哭旁人的份儿,被别人气哭还是头一回。在她身旁站了许久,见她把泪擦干才轻声问她:“这…至于气这样?”荀肆垂首:“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烦他。”“哦。不是因为输了?”“不是!”荀肆有些急:“输了有甚好哭!又不是没输过。就是烦他,在咱们陇原,哪里有这种人?心思深沉!”…陇原也有这种人。这话定西可不敢说出来,肆姑娘正气头上呢。“旁的呢?”定西又问。“想回陇原,想家。”荀肆呜呜哭出声:“陇原那么远,回又回不去,呜呜呜。”这回定西懂了,眼下是中秋时节,又送走了一个人,肆姑娘心中惶恐,怕见不到爹娘了。这话又不能与旁人说,堵在心里,是以今儿个借着由头发出来了。只是肆姑娘发火这时机和人都不大对,竟然要对万岁爷动手,把那位气的脸都绿了。“你怎么不说话?”荀肆见定西不做声,回头看他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定西叹了口气:“哎。末将也不知该如何劝小姐,北星正红咱们几人打陇原来,在这后宫里相依为命,末将也想回陇原。”“我倒是有个法子。”荀肆将自己的打算与定西细细说了,只见定西眼睛一会儿圆睁一会儿眯起,一会儿煞有介事点头,最后朝荀肆竖起拇指:“高!高!肆姑娘实在是高!这刚进宫几日,便琢磨出脱离苦海的路子了!高!”一连几个高。荀肆哭了一鼻子,这会儿心情好些了:“那可不,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给咱们写好本子了,照着演就行了。”定西点头:“对对。”又蹙眉:“但眼下有件难事…”?“那位适才生了大气了。打末将面前过去的,脸都青了。”荀肆一拍脑门:“把这事儿忘了!”舍东舍西水生(十四)肆姑娘输不起?……荀肆连忙跑回去,见静念在外头站着,忙问他:“消气了吗?”静念摇摇头:“不知。”荀肆哦了声,将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头的动静。里头没有动静。于是长吸一口气,伸手叩了叩门。“滚。”里头来了这样一声。好家伙,气性真大。“皇上…臣妾来赔不是了…”荀肆声音闷在门口,云澹放下笔:她是将嘴贴在门上了吗?不然怎么讲话含糊不清?过了许久才回她一句:“进来。”荀肆进了门,见他正在批折子。小心翼翼到他桌前,将手平伸到他眼前。“做什么?”“臣妾知错了,您罚臣妾,打臣妾几个手板。”可怜巴巴,好像刚刚要打人的不是她。那手板伸出来,肉肉乎乎一只手,云澹不想打,想咬上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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