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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公?可他又怎么会知”自己刚刚入学读书没多久,香港和荷兰相距千里,他老人家没理由知道这样的近况。
“黎公说,自你消失不见,他心急如焚,后来知道你被绑架,便更加寝食难安。后来,不知道从什嚒时候开始,有人会每隔一段时间给古董铺子送去包裹。包裹里除了写着你近况的书信,还有一些现金。那些人你外公不认识,但他们黄皮肤,讲粤语,混道的气质很明显,看得出,是驻荷兰的香港黑帮。”
“什嚒?”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纪子可能猜不到,但黎式稍微想一想,就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事情都是谁让去做的。东星在阿姆斯特丹的大半地盘都是那男人打下的,派人做这些事,轻而易举。
“怎么了?”纪子见她很少有那么夸张的表情,问,“你是想到什嚒了吗?”
“没什嚒”,黎式摇摇头,她的心有点乱,对着纪子,也并不想说太多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你是一个人来香港的吗?现在住在哪?”
“我”草刈纪子有些犹豫,“我其实是和朗哥一起来的,只不过不过现在帮会的人也在香港,他不能泄露行踪,是匿身来的。”
关于她的家族,纪子从不愿意多说,但黎式也大概知道一点,她口中的朗哥,应该就是草刈家族的长子,草刈朗,年纪轻轻坐住帮会二把手的位置,也算实为不易。
既然她不愿意多说,黎式也不会多问。只不过什嚒日本帮会现在会在香港?她总觉得耳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具体名字。不过,她也不会想打听这些,家里那个行黑的已经够混蛋的了,这些灰色地带的生意,她一个字都不想多了解。
二人出了学校,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好好地聊了会儿。草刈纪子还沉浸在好友重逢的惊喜里,向黎式感慨说,自己过去已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失去她。
黎式一下子就又想起来她曾经见过的德川由贵,也记起来,由贵让她转达对旧友的歉意,但是看着近在眼前的纪子,她不知道这句道歉,是不是应该说出口。
不说,或许有关于德川由贵,将永远是纪子心里的一块血痂;可若是说,不知道这句话,对纪子来说,是真心的宽慰还是旧友的诀别。黎式判别不出,几番纠结,等到草刈纪子留下住址,二人分别时,这句转述也没能说出口。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黎式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取车。或许是天注定,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开车回去路上,她脑子里还在回想纪子给她带来的巨大信息量。
一瞬间里,她突然想起来家里男人放在过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他从不让她看有关于社团的东西,当然,她也不稀罕去浪费这种精力。而自从上次关于细细粒全家被杀的事情跟他吵过架后,他更是连堂口一分一毫的工作都不会带回家。要不是她在收拾家务,也看不到这份被他忘在元朗公寓的文件。
几番飞速思考后,她终于得出结果,草刈纪子口中的帮会,应该就是正在香港盘踞的山口组。那么纪子她是山口组组长的女儿?!如今横行霸道于港街的原青男,就是纪子父亲手下的第一大干将那德川由贵
原来,一切近在咫尺。兜兜转转,世界像是个圈,人人关联。
那一刻,黎式好像终于明白她们二人的心结所在,但再深入一想,却又不太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嚒,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她回到元朗停下车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竟然见到家里的灯已经亮起,黎式这才想起来时间,一抬腕,六点半?!
太久没有见到过去的朋友,有了话题一聊,就把时间忘记,更把那男人在家等着吃饭这件事丢到九霄云外。
果不其然,一打开门,就看见社团大佬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看着她,神情可怕,隔着数米都能感受到他的怨气,仿佛下一秒,一把西瓜刀就要抽出来砍人。
但也不知是相处久了,还是被他迫害习惯了,见他这幅样子,黎式也没有多在怕。放下包,挽了挽袖子,直接进了厨房洗手择菜,对于在沙发上无比哀怨的某人,选择直接无视。
还是那句话,要比耐心的话,她自认,从未输过谁。
唱大戏前总要聚好所有人
「第一卷」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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