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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上反应过来,“你买车?这系你车?”
男人摇摇头,笑道,“是我买的没错,可车主唔系我。”
“咁你还不放我落来?”这什么人,怎么能对别人家的车那么随意,“车主睇到肯定要骂人。”
“你放心啦”,乌鸦忽视她惊诧的眼神,把钥匙放上她的掌心,“车主自己坐上去的,可以骂边个?”
黎式不明白他的暗示,或者说,明白,但不敢相信,问,“你咩意思?”
他居高岭下俯视着,“傻啊你,车匙都在你手里,我还能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了三秒,直接把车钥匙塞回他的手里,又推开他,双脚落地,面上看不出有多少喜悦,“唔好意思,这份大礼,我受不起的。乌鸦哥您还是收返回去吧。”
他幻想过很多种她收到这份大礼时的神情,可唯独没有现在这种。
女人嘛,礼越重,笑越媚,这是他的经验之谈。他玩过那么多女仔,边个唔是这样。也是她们的谄媚,满足了他被崇拜的虚荣。钱色交易,无非如此。
他想看到她惊讶之余的欣喜,无论是不是出于对金钱的崇拜,他都不在乎。但很遗憾,就算是单纯对于钱的喜悦,她都没有。
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了筹谋和担忧,听到的,只有拒绝。
他最讨厌她的拒绝,最讨厌她得礼又疏离的Say一句“NO”。他不允许有拒绝。
黎式一对上男人的眼,便知道他心绪浮动又动了气,但扬了扬腕上的手表,依旧进言,“这个,我已经很受之有愧。”又拍了拍身后的黑车,“这个,我绝受唔起。”
他抓住她的手后推,再贴近,把她摁倒在引擎盖上,耐心耗尽,“我话系畀你,就系畀你的。警告你,再多讲两个字,我就在这里办咗你,就当畀新车开荤。”
“你...”对上他的力量,只能是输。她咬了咬下唇瓣,习惯性与他对峙,仅五秒十秒过去,就觉得无力,最后只能认命,嘲讽道,“果然行黑社会咁赚钱,都系民脂民膏来的?”
“你同我收声啊。”感受到身下她反抗的力量,意外地没有为难。顺势站起来,让她起身,不过嘴上损话不断,“你港督政府啊?管咁多,讲咁多屁话。”
黎式不想理他,干脆转身看车,纯黑的宝马双门轿跑。车型线条流畅,低调却难掩内奢。她不是个懂车的人,自然没有一眼看出车型的本事,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是辆价值不菲的好车。
由车看人,尤其是男人。
银色的捷豹,风驰电掣,飞扬跋扈,像极了张扬的乌鸦本人。只是没想到,在替她选车时,他能按照她的性格和所处环境,购一辆风格内敛的车驾。
一个在校大学生若是开一辆色彩Yan丽的超跑去上学,指不定有多少风波要起。
见她看着车发呆,他又忍不住去戳她的脸,“点解唔讲话,畀我感动到飙眼水?”
“想多你。”她躲开男人的手,“我只系想你点解突然间对我咁好。不过先讲,我都冇乜回报你。”
“你怎么唔去学会计?”
“又话咩鬼话?”
“算什么都要计较。”
“那是我不得不计较。”
“得得,我唔要你答乜。”他不跟她攀扯这些有的没的,只嘱咐重点,“车畀你,是叫你每日早啲返屋里,唔搭咩巴士,更加唔好和野男人同路。”
“你...你讲亚佐哥?”黎式一愣,“唔系吧,你唔会吃醋吧?”
“痴线”,乌鸦白眼翻到头顶,“我食咩醋?所有权你明唔明呀。你系我的东西,点能够畀人沾染分毫?”
东西?果然。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份物件。不过这样也好,让她更清楚,他从不是一个知道尊重别人的人,也让她更明白自己的位置。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刚才面对礼物时的拒绝和不安,很多余。
她笑笑,说,“好咯,咁多谢。”
“去边呀?收咗两份大礼,唔表示点咩?”他又拉住她的胳膊,拽回怀里抱住。
“表示咩?唔系你话唔要报答?”
“你咁冇眼见力?我话唔要,你就唔给?”
“系啊,我一向都咁蠢你唔知...?”
男人直接俯下脸吻她,把她倔强顶撞的话全部堵在这纠缠追逐的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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