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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式烦了死他这股劲,双腿一夹,试着躲开。可她的永远快不过他,他抵在她中间,掰起她下巴,和她对视。
这一眼,让她瞬间把过去所有屈辱和委屈全部记起,她真的好恨,好恨。眼泪几乎是瞬间的全部涌出,她终于崩不住一张冷静持重的面皮,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披头散发,化为泼妇,精神错乱,大喊喊叫——
“是啊,我爽!我爽上天!我而家恨不得天天被你压在身下干得死去活来做到仆街!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乌鸦一怔,抓住她肩头用力摇晃,喊她名字,“阿式...阿式!”
黎式反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下男人措不及防,挨得结结实实,半张脸火辣辣地疼。他什么时候被女人打过?心头瞬间冒起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室内延长出一场沉默。
黎式抱着被子,把脸埋在膝间,终于开始放声大哭。这种纯粹的,毫无掩饰的悲伤牵动他的心跳。她终于哭了出来,也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怕她执拗的脾气。
等她哭到声嘶力竭,身子一斜,倒下去,刚好落到他的怀里。
他替她敛起湿发,问,“哭够晒?”
她哑声反问,“你仲唔死(你怎么还不死)?”
男人轻笑,吻在她额头,说,“你唔记得?我哋第一次见面嘅时候,你就讲,恶人点解会死。我听你话。”
“你听我话?”黎式冷冷一笑,从他怀里起来,抬头看着她,眼中氤氲不散,勾人心魄,“那我现在就要你去死,你去吗?”
从前他自认定力极佳,如今却受不了她一个眼神的诱引,蹙眉嗔骂,都娇媚入骨。以吻封唇,他说床单间最为缠绵的话,“我即刻去。死在你身上。”
话落翻身,压在身下,两根手指探索开道,秘径经过一夜开垦竟还如完璧似初,令他惊喜无比。
黎式感受到异物的进入,皱眉推人,一个劲叫他出去。那男人怎么肯,开过一次荤的男人,压根没那么好打发。他的手指本就又粗又糙,任他为所欲为的后果就是在前戏时就差点泄身。
乌鸦单手把她翻了个面,她的脸贴在枕头上,看不见背后男人那双贪婪的眼。他也迭上去,感受背脊上的骨骼顶出来,蹭着他的肌肉。黎式的四肢纤细,是他觉得一只手就能折断的程度,但偏偏又生的乳软臀圆,令他爱不释手。
欲望蓄势待发,嵌在她的臀线里上下摩擦滑动,等待最佳时机。
他知道她放不开。当然,叫她怎么能放得开?在黎式的认知里,和爱的人做才叫爱。和不爱的做,那叫奸。但她被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抓来太久了,在床上互相对抗的时间几乎占据他们相处的整一半。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哪里敏感,哪里脆弱。知道她每一声叫喊,每一滴眼泪,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
手臂撑在她的两侧,他从上向下地俯视着她的侧脸,和自己比起来,她就如初出茅庐的生头小子,青涩稚嫩。有他从上到下的、有预谋的撩拨,她终于禁不住生理反应,向男人一点一点打开自己的身体。
他很会看时机,大掌提前捂住她微张的嘴。下跨,沉腰,一插到底,一鼓作气。
“啊——唔...”
她的尖叫全部被他捂在掌心下,耳畔只听见一声他颠倒神魂的叹息。
偏过头,他一面勾她的舌重重地吮,一面大力挺动腰胯,重重地捣。一上一下,两张嘴都被他满满占有。
生理的眼泪被逼出来,黎式实在受不住,再不管颜面脸皮,哭着喊只顾咒骂,“你他妈的没干过女人啊,轻...轻点——啊...”
男人最受不了她操荤话,重重两下,一顶到底,贴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笑着说,“你话对咗。我是没干过你这样的女人,太会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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