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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完全不同于以往那份纯自然的天然让北江春等待已久的看客们瞬间炸了锅,抱着属于自己的樱桃树,笑的跟个哈士奇似的杜明甚至把这张照片当做了自己的头像挂在了自己的名字下。
形式不同,方法不同,所有在双鸭屯经过改造的看客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双鸭屯的喜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车身终于彻底没了身影,送走了肖静、杜明等人,耿天回到院子里,推出小电驴,一拧油门,小电驴冲出双鸭屯,一路直奔葛家村。
近五十分钟,绕过山路,从葛家村后身上山的耿天把电驴子停在了靠近张百顺家地头最近的大嘴弯,拔下钥匙,绕过大嘴弯,隐约的话语声响起,快步走去,分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百利哥,是不是差不多了。”
扯着大嗓门的耿天来回扫了一圈,只剩下最后几亩地没开垄的张百利呵呵一笑,“今个能完事,对了,天儿,你家苗抽条没?”
“抽了,你们这咋整?”
“百顺媳妇娘家给育苗了,直接从葛家村往上运就行,下苗的时候百顺住过来,这不是离的近点吗。我寻思着在边上搭个棚子,来回也方便点。”
磕打磕打锄头上沾上的厚泥,张百利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大锄头,挠挠头,耿天没吭声,对于百顺媳妇赵梅,耿天是一百个喜欢,那绝对是十个头的好媳妇,可对于赵梅娘家,耿天只能说面子情,好在赵梅厉害,即使是出嫁女在家也是说了算的。
反正不管咋样,规矩已经定好,耿天只负责收成果,别的不管,而且,人家好不好,毕竟是一家人,没有外人插嘴的份,耿天只要管好自家就行。
“对了,天儿,山脚哪房子,你盖小二层啊?”
想起山脚下六间房的地基,张百利随口问了一句,呵呵一笑的耿天点点头,“二层,要不然怕人多住不下,不过俺没钱了,都是七哥掏的,算俺借的。”
虽然不知道耿天有多少钱,可这一年多,耿天又是山又是猪的没少拿,光出不进张百利还是知道,按照张百利算计耿天手里也是没多少了,“忍忍,年底就好了,不说别的就是这老些粮食就值不老少。”
笑呵呵的点头,笑眯眼的耿天没说,何止不老少,这纯绿色的精品粮,耿天准备卖大价钱的,当然,粮食还没出,耿天也没多嘴。
最后几亩地,一上午就完事了,收拾收拾工具,跳上小电驴的耿天跟着张百利、张百顺、乔刚等人回到了双鸭屯,所有的准备工作结束只待春雷响的双鸭屯总算进入了短暂的休整期。
焦急等待中,时间飞速滑动,四月二十七日,谷雨的第二天,傍晚时分,原本透亮的天空有些发沉,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的几朵阴云,抽抽鼻子的耿朝福满是沟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天娃,招呼你爹晚上把工具都打打。”
在屋里哒哒哒的踩着纺织机的耿天哎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甩锤,甩甩胳膊走出房间,走到院子里仰脖看了一眼,有限的几朵阴云还没自家羊群看着显眼,虽然怀疑,可耿天也知道老把式的耿朝福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从仓房把已经打的锃亮的工具全部拿出,坐在房檐下,拿出磨石套上线手套吭哧吭哧打磨着。
七点、八点、九点、一直没有等到雷响的耿天收拾起摆在炕上的线团,又把机器罩上,泡泡手洗吧洗吧躺在了炕上,揉揉有些发胀的双眼,手臂往额头一搭,没一会,小呼声响起,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轰隆一声巨响,瞬间从梦中惊醒的耿天蹭的一下从炕上爬起,趴在窗台看向窗外,道道扭曲的闪电在天空闪现,轰隆隆,巨响再次响起,豆大的雨点随之从天空洒落。
☆、
刺眼的闪电,夹杂着阵阵响雷的倾盆大雨好像道道雨雾遮挡住了全部视线,站在房檐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耿天皱起了眉头。
第一场雨,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一旦大雨停下,必须第一时间把秧苗插到稻田里,可那四百二十亩不是小数目,先不说插秧机能不能上山,就是能,耿天也没打算用。
雪水、山溪、黑土、一颗颗敲碎的土疙瘩,近半年的准备,插秧机一上,别的不说,至少味道上就会差很多,屏蔽机器的初衷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留稻子的原汁原味。
可摆在耿天面前的现实是人手,雨水一听,正式进入插秧期的双鸭屯除了仅有的老人和上学的孩子,一个人都抽不出来,而家里能抽出的人手,满打满算只有耿大生、陈福海、耿天、顾老三、秦城、全波、顾伟。
陈福江、张栋负责看守猪场,而耿二生则照看羊群和藏红花地,八个人,四百二十亩地,三天的时间里,必须把所有秧苗插完。
想想后脊都凉飕飕的耿天愁的上不来气,而站在耿天身边仰头看向天空的耿二生同样紧锁眉心,“天娃,还是你去看羊群和藏红花,爹下地,爹速度快。”
温和的询问耿天摇摇头,伸出手碰了碰耿二生的后腰,“爹,你不行。”
前几天才把后腰闪了的耿二生摸了下隐隐作痛的后腰,咧嘴一乐,“没事,那不是有布带子吗,你给爹捆上,就几天的功夫。”
没有吭声的耿天只是摇摇头,如果可以,耿大生、陈福海这些老人耿天一个都不想上,常年劳作,耿大生、陈福海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一些经年留下的老伤,如果不是实在抽不出人,耿天真不忍心。
而就在耿天望天等待时,蹲在自己屋里盘膝坐在炕上的秦城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一一拨通的电话和飞舞的手指只有一个话题,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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