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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商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隔着车窗,默不作声看向六楼的某个位置。
徐南鹤和秦不晚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似乎是又和好了。
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哪怕只是从利益方面衡量,秦不晚也该有她坚持的理由。
半晌,傅云商收回视线,摇下车窗,将秦不晚的翡翠戒指递给了沈川。
迈巴赫的尾灯,很快消失在了远处。
……
“秦不晚,你不要太过分!”楼梯间里,徐南鹤朝秦不晚微微扬眉。
“你说谁过分?”秦不晚随即冷笑着反问。
其实早在半年前,他们订婚宴那晚,她就该知道,徐南鹤已经没法回头了。
那晚徐家给他们安排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甚至特意挑在秦不晚学校放假期间办下订婚宴,好让他们有时间单独出去旅游一阵。
然而就在那晚,秦知语在酒席上突犯阑尾炎,徐南鹤亲自把她抱起送到了医院,虽然不是他主刀,徐南鹤却为秦知语鞍前马后,照料得可谓是无微不至,和秦不晚的蜜月旅行,自然也是搁置了。
说来也是可笑,秦不晚在上高中那一年就和他在一起了,两人的亲吻从来都是蜻蜓点水,更不用说睡在一起。
以前她觉得徐南鹤是君子,现在,却觉得他无比恶心,他大约是为了秦知语才守身如玉。
她今年二十三,徐南鹤二十五,秦知语十九。
秦知语是在十二岁那年来的秦家,那年徐南鹤已经十八岁,这么一想,一个成年人整日在肖想一个还没发育的孩子,是多么令人作呕的一件事。
他有脸说她过分?
徐南鹤沉默了几秒,沉声回道:“今天是你先对知语动手,现在又不让医院……”
话还没说完,秦不晚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是方便徐先生去对比一下秦知语脸上的巴掌,看是不是一样大。”她微微笑着道。
她不想听到关于秦知语的只言片语,她只觉得恶心。
喜欢的时候,觉得对方样样都好,失望的时候,才发现这么多年自己真是眼睛瞎了。
这么容易可以戳穿的下作手段,徐南鹤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不对。
多一个字她都不想再对徐南鹤说,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绕过他,径直快步走向病房。
“秦不晚!”徐南鹤正要追上去,一旁忽然有人伸了手过来,拦住了他。
徐南鹤扭头看去,正要发作,看清对方的瞬间,不吱声了。
是沈川。
让你知道后果!
秦不晚走到601病房门前,停住了。
她抬手,用袖子遮盖住刚刚被徐南鹤捏红的手腕,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绪,才轻手轻脚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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