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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擦汗,面露难色道:“……此事怕是,怕是有些难啊。”
“为何?”那猴子蹿上前来问道。
头目与他对视一眼吓得倒退数步:“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陛下便让僧人拜佛,道士告斗,用的都是朝廷的粮饷,谁知……”
说到此处,那头目偷看了猴子一眼,似是不敢往下说。
悟空逼问道:“谁知怎样?”
那头目吓得浑身一抖:“和尚只会念经,派不上用场,是三个仙长求来了雨。”
“陛下便恼了和尚,拆了那和尚的山门,毁了佛像,追了度牒,御赐与道士做仆役…”那头目声音越来越小。
“这……”这该如何是好?我皱紧眉头。
“师傅莫怕,有老孙在。”猴子安慰我道。
“小和尚说这等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头目冷笑道,“我是怕了你不错,可那三位仙长却不怕你!”
猴子正与争辩,被拉我住。
我对那头目行礼道:“请问这附近可有地方歇息?”
“若说庙宇的话,只剩智渊寺了,因这寺是先王御造的,现有先王神象在内,未曾拆毁,长老可去那里歇息。”那头目说完,便领着大队人马走了。
我们走到智渊寺时,夜已深,四下寂寥无声,虽也不见如何光鲜但比之前所见寺院要好上太多了。
那寺里的老和尚扯着我的袖子直哭:“可怜本地原有两千多和尚,现今日日给人做仆役,如今死得只剩五百。”
“我们这五百人,便是想死也死不得,悬梁绳断,刀刎不疼,投河飘起,便这么活着长受罪……”
我见他哭得凄凉,也不好去睡觉,只得陪他坐着,此时,正是月上中天,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见我那三个徒弟鬼鬼祟祟地往外跑。
“悟空。”我叫住他。
那猴子嬉笑回头:“师傅。”
“过来,陪为师坐会儿。”我道。
那猴子瞬间变了一副苦瓜脸:“……师傅。”
我微合了眼睛:“你们两个先回去睡吧。”
那老和尚许是不习惯悟空那张脸,又拉着我说了一会话便走了。
“师傅何事?”那猴子凑过来。
“你这半夜三更的想去哪?”我揉了揉额头,这车迟国我是有点印象的,无非就是求雨,和尚无用,敬道士,取经四人组跟妖怪斗法。
但是其中一个情节我百思不得其解,故而记得极为清楚,我那三个徒弟化作三清像偷吃供果不算,还给那三个道士喝了尿。
这种行径,简直要让人问一句是有何深仇大恨要侮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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