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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
杀那蝎子精确实是我的想法,但之后的屠杀却不然。那些小妖怪分明伤害不了我,我却将他们碎成了尸块。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心中并无惊惧,就好像在做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师傅。”那猴子还在坚持不懈地试图跟我说上几句话。
他不明白,我心里恼的,不是他,更不是他回来得晚了,而是对他怀有不正当心思的自己。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舀起水来泼了自己满头满脸,然后捂着脸笑得浑身抽搐。
纵使我用这个身份,用取经的名义,将这猴子绑在身边,又能绑多久?
我胸中血气翻涌,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
那妖怪不该威胁我的。我在心里道。
但这样的结论并不能安慰自己。
我用力张开手掌,丝线在水中蛇一般的游动着。
近日来,那股子暴虐的情绪在我心中越聚越多,四处冲撞却又无处宣泄,让我整个人都暴躁了不少。
“师傅!师傅!”那猴子还在叫。
我被他吵得头疼,干一甩手用丝线将他捆了严实。
“嘿嘿。”那猴子冲我挤眉弄眼。
我转身就走,谁知一转身差点撞上那猴子。
我一愣,回头一看,被捆住的分明是块大木头。
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些什么那猴子反道先开口了:“师傅随我回花果山吧。”
我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师傅随我回花果山,陪我做个副大王如何?”那猴子说着,露出一口闪亮的牙齿。
我失笑,一巴掌糊到他脸上:“胡说!”
我别过头去,脸上却忍不住笑。
那猴子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反正师傅这身煞气也难去,便是去了西天见了佛祖,保不齐被打出灵山,不如跟老孙回洞府。”
我忍不住回身一把抱住他。
我的脸紧贴着猴子的胸口,我想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
一只毛乎乎的爪子在我脑袋上摸了摸。
我拍开他摸我脑袋的毛爪子,轻咳一声道:“咱们还是上路吧。”
那猴子反倒是笑了,一把拉住我:“师傅方才分明是答应了,怎么此时又要反悔?”
我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面孔来:“我方才答应什么了?你这猴头还不快把悟能悟净找回来,咱们上路”
那猴子却不依不饶道:“师傅方才说分明说是要随我回花果山,给我暖床来着。”
我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胡说什么!”
他嘻嘻一笑,道:“我方才已经让他们两个分了行李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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