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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迁村,划一大块未开垦的地建村,许五年十年不交赋税,若是生活实在艰难,还可以由里正向衙里申领四季种子。”
“哦,那这些新村子目前发展如何?民生如何?”陈南山说,“今日正好去见识见识。”
“哎,大人您请。”周全眼珠子一转,领着众人往一个方向走去。
海风腥而凉,在这季节还有点令人想裹紧衣裳。
陈南山不但裹紧了自己的衣裳,还霸占了李昱白的大氅,惹
得青川翻了好几个白眼。
陈南山:“你主子火力旺,不需要,我这是为了让你的双手能休息休息,才一力背负了这条重任。”
跟着周全一路前行,经过了好几个海边渔村,渔网、小船随处可见,屋舍错落有致,还有炊烟袅袅升起,有阿婆呼喊孩子回家的声音在村子上空回荡,平淡而宁静。
李昱白指着一块牌子问:“这是贩卖私盐的古道?”
木牌上写着——朝廷严令,挑担走私盐者,杀无赦。
“大人您请看,”周全指着不远处连绵的青山,“那就是天目山余脉,沿着它一直走,有条龙坞古道,沿古道过哭泣岭渡口,再往上就是钱塘,两浙的盐帮就是靠这条道富起来的。”
那青山之中,宛如天堑一样的缺口处,就是哭泣岭。
陈南山叉着腰:“望山跑死马,看着近,要真靠挑担步行,那估计两三天才能走完吧?”
周全:“大人有所不知,就是脚程最快的山民,也得走个四天左右,三天到不了的。”
青山苍翠,树林掩映下,一只只飞鸟从林中飞出,在天空留下小小的剪影。
雀人4
陈南山正要感叹,回头却见李昱白已经和村里的汉子攀谈起来了,一个问的,一个答的,问的蹲在田埂上,答的站在田里,自然得很。
于是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这人啊……哎……”
周全跟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看看李昱白,又看看陈南山,想了想那座围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分桃么,断袖么,他懂得很。
就这样,一行人将盐场、盐田等都跑一遍,足足用了四天。
四天后回到县衙,知州大人亲自来了,正战战兢兢的等着李昱白。
“盐官县这五年的账目,州里什么时候核查的?”李昱白问,“盐税分别如何?”
知州大人:“启禀李大人,盐税官每一季度核查一次,盐官县每季度的盐课岁额大约为26万石,年超10万石,一向列在全国海煮盐场之首。”
李昱白:“林长贤为任之期,政绩如何?”
“政绩甲等,民意甲等,无不孝、劝农桑、招流亡、增户共计两千四百,”知州大人抹了一把汗,“林大人意外身故,属实是天妒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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