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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也有要揭发的,林大人带头卖板子签……”
李昱白斜靠在圈椅里,,陈南山无聊地喝了两盏茶。
“下官要揭发兼自告,下官在林长贤的逼迫下,曾以越制为名目,夺了某富户一半家资……”
陈南山用扇子捂着嘴巴,藏起了一声无聊至极的呵欠。
“小的也要揭发,四五年前,林大人扣晌不发,至河工无人做事,导致河道淤堵,河堤……”
李昱白坐直了身体,随手一点陈南山。
已经昏昏欲睡的陈南山陡然清醒:“来呀,看茶,给这位立功人士润润嗓子,说仔细点,河堤怎么了……”
……
雀人7
五年前,林长贤用“办事不力”的理由,将县内河工的工钱全都扣下不发,导致河工无钱可收,纷纷回家种田。
日积月累,河道淤堵,一年后的汛期,大水无路可走,遂成了洪水,造成房舍损毁、农田被淹、农作物牲畜损失无数、灾民遍地……
陈南山听得义愤填膺,一拍惊堂木:“你所说的,有何证据?”
“县内数十名河工的名册在此,大人可以派人将他们找来问个究竟,还有,户房、工房之人应该都还记得,大人不妨一并问问。”
李昱白难得情绪外露的冷哼一声:“好一个克己奉公、勤俭爱民,混账!”
四年前,将林长贤滞留盐官县,失去回京都当官机会的洪水,原来不但是天灾,还是人为。
若只是为了贪墨的银钱,那真是丧心病狂。
林长贤这人,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林父和林二弟面对这些控诉目瞪口呆。
林父颤抖着反驳:“不,绝无可能,我儿子一片丹心,只想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我儿子出身贫寒,知道老百姓的艰难,他绝不会……”
“我儿子在祖宗面前发过誓,赴外就任后一定会好好当官的。”
“这些丧良心的事,不可能是我儿子……”
“噗……”
这位老父亲一口血喷出,竟气得差点晕死当场。
“大人所说的,某不敢信,”林二弟,“父母亲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贪墨的那些银钱呢?难道给了嫂子娘家?我就说,嫂子只怕是伪善,要不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到任上回的银钱?”
“我就说么,自大哥在任上成亲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都是女人之祸……”
“胎记?我哥身上没有什么胎记,要说的话,他脸上有个不甚明显的狗屁疤。”
“狗屁疤就是,就是那种不黑的也不长毛的,反而比其他肌肤稍微白那一点点的一小团,不仔细看,或者不是家人,压根都看不出来。”
林长贤的脸,也被烧得干净。
这火啊,真懂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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