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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也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她的“愿意”到底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死灰复燃的信任和依赖。
所以她可以冲动不顾一切,但自己不行。他失而复得的机会不是用来贪念她身体的,而是得到她的心,一辈子私藏占有……因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辨别心意,他要她爱他,纯粹的女人对男人的爱。
想罢,他没再停留,下楼将餐桌收好、垃圾扔掉,然后回房间洗澡。没费多长时间,他顶着一头湿发到衣帽间换衣服,吹头发。
约莫九点的时候,靳司澍给温也发了条信息,问她在干什么。他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便起身走出去,到她门外停下来。
他提手敲门。一下,两下,三下。
她不开。
他耐心十足,继续敲。
三分钟后,门里面传来棉拖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接着厚重的门被打开了。
梦想
温也穿着毛绒绒浅紫色的睡衣睡裤,纤薄而苍白地站在卧室玄关柔和的光下。她湿发披肩,低眉顺眼,尖而圆润的下巴收得紧紧的,每一寸浸透白皙和馨香的肌肤都散发着对他的抗拒。
靳司澍喉咙一滚,“要睡了吗?”
她闷闷嗯了声,百无聊赖地抠着墙角的软包,“不睡干嘛?”
他盯着她粉唇的翕合,又问,“头发怎么不吹干?”
“你不在那儿敲敲敲,我早就吹干了!”她瞪他,“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就说行吗?来了半天和闷葫芦一样不吱声,是不是觉得晾着我很好玩啊?”
“没有。”他哑声低沉,眸色漆黑地绕开她跨进来。
女孩一惊,“谁让你进来了!”边说边卯劲推他。他充耳不闻,攥住她的手,拉着人径直往里走。
一路坎坷地来到衣帽间,头顶灯光相应变的昏暗而旖旎。靳司澍矮身箍住她的腰,往上一提溜,轻而易举将她抱坐在梳妆的矮柜上。
“你要干什么!”温也眼眶通红,气不过胡乱地踢他打他。
他淡淡瞥了瞥她,“别闹。”然后从一旁拿起吹风机,撩开她乌黑的湿发一缕缕吹起来。
温也顿时头皮发麻,脊背僵硬,连脚趾都绷紧了。慢慢地,这种绷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肢和五脏六腑的瘫软感……自己真傻,不是吗?她思绪飘在半空,于嗡鸣声中渐渐迷离于他冷峻内敛的温柔。
为什么要和他认真生气,他不就是这样一个说少做多,冷静又克制的大直男么?他若真冲动做了那样的事,才是切切实实地变了,那自己冷静过后该懊悔成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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