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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要买铺子做生意?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只管张口,好歹我也是小乔义兄嘛。”方锦年略带戏谑的玩笑,眉梢眼角都是春风得意,可想而知他的生意做的多么风生水起。
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乔墨对于方锦年来说,也差不多是个“挖井人”,自然愿意对其多多关照,也是真心交朋友的意思。
乔墨虽有点意外,但并没客气:“真是瞌睡就送枕头。我们铺子刚买,正愁没人招呼着装修清扫,既然方大老板有心,那这事儿就托给你了。”
“小事,只管交给我,放心。”方锦年接下了,又问:“你们打算做点什么生意?卖蘸糖?”
“差不多吧。”蘸糖肯定要卖,但一个铺子只卖一种东西太过单调,客人也单一,客源不丰富,自然还要卖些别的。
“开业时我定然捧场!”方锦年不经意一扫,视线落在马车上的竹制手提袋上,走近了仔细一看,眼睛一亮。“这东西倒是新巧,你若是卖这个,生意肯定不错。”
乔墨还真没想过,一来竹子少,二来这事儿太辛苦,一个人辛辛苦苦熬夜加班也做不了多少。若真要卖,那也得是做熟之后,专门做竹子艺术品来卖,否则回报不如付出,划不来。
回到村子,马车从村中大路经过时,见到好几个人站在一起,冲着一个方向指点。仔细辨别,似乎都在看林阿爹家。难道、林老嬷又闹事了?
凝神听那些人的话,这才明白,原来是林老嬷请了媒人,要给林福说亲。
想起县城看见的李水莲,不觉好笑,难道春天是个说媒的季节?就不知这两人谁能心想事成了。
这事儿只在脑子里一转,随之就丢开了。
地里的秧苗逐渐都长了起来,随之长起来的还有杂草,这也意味着又要忙了。乔墨也跟着锄了一天草,业务不熟练,手上又磨出两个水泡,腰也酸的要死。后来去沙地转了一圈儿,见西瓜开始伸蔓了,便让林正用马车将先前准备好的肥拉来,一点一点的施在秧苗根部。
连着在地里忙了几天,这天回家的早些,一进院门就觉得不对。
房门口竟趴着个人,看样子似乎想撬锁进去似的。
乔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招了贼。
可紧接着就皱眉,那人的穿着打扮太眼熟了,水红长衫,绿面绣花的布鞋,微微露出半张脸,不是李水莲是谁!
有人登门说寻亲
“李水莲!”乔墨轻喝一声。
“啊!”李水莲做贼心虚,猛然一声喊叫吓得他跳起来,回头见是乔墨回来了,脸色骤然变化,一阵白一阵红。
“你在做什么?”乔墨怎么看都觉得李水莲很可疑,却不明白自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惦记。心头一转,故意讥讽道:“我倒不知你缺钱了,可惜我家徒四壁,怕是没什么好让你偷的。”
李水莲见没旁人,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也不怕了。
听见这番话,越发羞恼,反唇相讥:“你还真说对了,你家有什么呀?破破烂烂,谁瞧的上眼,当我愿意来啊!”
说完重重一哼,也不跟他再辩,急匆匆的就跑了。
乔墨没拦着,毕竟门好好儿的,也没多的人证,真闹起来也是不了了之。他觉得李水莲无事登三宝殿,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得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好好儿打听打听,兴许里头就藏着蛛丝马迹呢。
先将午饭做好,扣在锅内,见林正还没回来,便去了李阿嬷家。
李阿嬷和李雪正忙着做饭,家里其他三个人同样下地干活还没回来,见到他这会儿过来有些奇怪。
乔墨直接开口:“李阿嬷,最近村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现在家家都忙着,哪有什么新鲜事。”李阿嬷觉得他问的奇怪,也清楚他不是那么嘴碎爱说长短的人,一面回答一面还在仔细回想,还真想到了一件事。“要说新鲜事也算不上,你早知道的,林福他阿么在托媒人给林福说亲呢。”
一旁烧火的李雪听了就撇嘴:“那林老嬷可真是异想天开,竟然看中了杨家村的杨柳。人家杨柳才十四岁,长得好,脾气好,手脚麻利会干活,家里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哪能看上林福那么个人。”
这一节乔墨虽不知道,但对林老嬷的为人秉性还是了解几分的,也在情理之中。
话音一停,李雪笑着说起另一件事:“乔哥儿,那天我看见你提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挺好看的,是什么编的?”
“竹子。”
“那颜色怎么那么白亮呢?可真漂亮。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我也想弄一个。”李雪从见到起就惦记上了,只是因为一直忙,好容易今天才有空问问。
“你笨手笨脚的能学的好?再说小乔哪儿空教你,收收心,把出嫁的东西预备好。”李阿嬷也见过那个手袋,确实精巧雅致,哪有不喜欢的。只是手艺不同于其他,哪里好张口就要学别人的东西,李雪没想到,李阿嬷却谨慎。
李雪刚才也是因为太喜欢,被训后也觉得话说的不妥,笑笑就不再提了。
乔墨倒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想法,见他们如此,便说:“这也没什么,阿雪不是外人,等有空了教你。”说完也不等对方婉拒,直问道:“李阿嬷听说了李水莲的事吗?”
“他?他有什么事?”李阿嬷见他问的笃定,还真不知道。
“李水莲好像也在说亲。”乔墨微微皱眉,正因村中没有丝毫李水莲的最新消息,反而使得今天的事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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