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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辉第二天早上出门时碰到陈万生,凑过去问道,“听说你大舅哥要结婚了?”
陈万生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得呗,”赵礼辉夸张地形容,“说昨天孙大江带着一位姑娘回家,走的时候婶子还把人送出院门,回头有人问,说是她未来儿媳妇呢。”
陈万生抿了抿唇,看向站台那边,“嗯,要结婚了,车来了我先走,你还是跑步?”
“对,习惯了,再会,”赵礼辉笑嘻嘻地挥了挥手,然后快步跑了。
陈万生磨了磨牙,他总觉得赵礼辉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孙大江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被胡二娘夫妇传出去了,大伙儿都不敢相信。
“哪家心那么大,要把闺女嫁到她家去的?”
“就是啊,不说这做婆婆的怎么样了,就说那大江,整天没个正形,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还不如宝珠呢,人品也有问题,上半年差点把赵老三打死了,这件事你们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了!赵老三那小脸白得嘞,我现在都没忘记。”
“真是奇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我可听说这彩礼就是一百二十块呢!而且这姑娘的陪嫁是她家房子!”
“嚯!这是吃人家绝户啊?”
“不知道嘛,反正这爹娘要是在,能把姑娘嫁给孙大江?还把房子搭上?”
水井巷的人对此议论纷纷。
叶妈妈和林姐都好奇极了。
叶归冬上班时,叶妈妈就过来打听了,“哪家的姑娘你知道吗?”
“咳咳,不是后天就下聘吗?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叶归冬含糊道。
“看来你是知道的,”林姐太了解叶归冬了,这人不会撒谎,“你透露一下细枝末节,咱们自己猜。”
“对对对。”
叶妈妈点头。
叶归冬挠了挠脸,“反正不是咱们这附近的人,但也不是太远。”
林姐和叶妈妈木着脸看着她。
“反正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叶归冬说完就去干活了。
两天后,孙家学着当初赵礼辉下聘那样,一大早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火包的,帮着下聘的是孙大江带回来的十几个狐朋狗友。
水井巷对此好奇的人,都跟了上去。
这一跟过去回来那表情可太精彩了。
胡二娘每每看见后,立马大声地为未来儿媳妇辩解,说那些传言都是假的等等。
杨六婶是最知道向婉茹清不清白的人,毕竟她表弟可和对方纠缠不清了许久,才被家里人断掉,现在表弟人都被打包下乡去了。
所以每当看见胡二娘在那大声说向婉茹“清白”的时候,她总会在旁边阴阳怪气两句,气得胡二娘和她吵了好几架。
杨远西和容丽约会回来的时候还碰到过几次,容丽对向婉茹这个人的名字就更熟悉了,因为向婉茹第一个孩子就是她经手照看的。
但她没想到向婉茹会再有接触。
看见杨远西二人的胡二娘骂得更大声了,“我儿媳妇陪嫁一套房,你儿媳妇呢?你儿媳妇有我媳妇儿陪嫁多吗?”
杨六婶双手叉腰,一脸鄙夷道,“那是哦,你儿媳妇还克夫克公婆呢,我就等你们一家被克死,然后这房子成她以后陪嫁的第二套房!”
旁人闻言笑得脸都抽筋了,容丽更是躲在杨远西身后笑,杨远西无奈地挡住她,然后喊住杨六婶,“娘,算了,别吵了,咱们各家过各家的日子。”
“也是,跟这种人吵架,我都嫌晦气,以后咱们还是多走后门那边,这边不好,”杨六婶说完后,就招呼着未来儿媳妇和儿子回家去了,丢下气得跳脚的胡二娘。
孙大江结婚那天的席面,办得可比孙宝珠那次好多了,又是鱼又是肉的,酒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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