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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宁吞噬了普罗米修斯。她的手臂穿过了普罗米修斯的胸膛,他大概是不可置信,但又做不出什么完整的人类反应,所以只是呆愣。于是祝宁又向前走了一步。菌丝表面柔软又脆弱,捏碎时会爆出蓝色的汁液,普罗米修斯像是从中间撕开的人偶,祝宁的半个肩膀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终于做出了更生动的表情,因为疼痛而皱眉,身体忍不住颤抖,伤口处长出细密的菌丝想要阻止祝宁的举动,但每一次长出都被迅速染黑。祝宁与他的身体在物理意义上重合,她仿佛拉开了一道拉链,然后就这样轻而易举走入普罗米修斯的身体。普罗米修斯从中间裂开,身体正在坍塌,比身体痛苦更恐怖的是失权,他所控制的线条被一根根挑断,祝宁真的做到了吞噬他接替他。祝宁吞噬的过程并不好受,普罗米修斯是机器,他的天然设计就可以承载过量信息,而现在这些庞杂的信息网都由她来承担了。火种反杀盗火者,承担了盗火者的职责。只是霎那间,数以万计的信息都涌入祝宁的脑海,她的个体思维在不断坍塌压缩,仿佛灵魂在不同维度来回穿梭。她走进了普罗米修斯的牢笼,只能通过狭窄的屏幕观看整个世界。祝宁的视角混乱无序,仿佛变成了蜻蜓,拥有了五到六万只眼睛,分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她是自动化工厂十万个操控机器人之一,突然失去了行动力,十几万个机械同时停机,她发出警报:“机器故障,请立即检修。”下一秒她是第区街上的巡逻队员,每次巡逻时都会让路人害怕,他们身材高大,全副武装,只需要一个怀疑的眼神就可以逮捕,如今集体停下,如同诡异的雕塑。她看见了熟悉的垃宝,小机器人的同类远比她想得多很多,记得上一次在103区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垃宝。垃宝没有发现自己,躲在角落里休眠,于是祝宁的视线再次拉远。她是城市监控系统,捕捉每一个人的情绪,她的视角放大,看见天台上方站着一个男人,他大概原本正准备自杀,此时呆呆望着远方,远处神国正在坠落。她看到北墙f-03口,当年刘瑜带队的出墙口,朝圣者组织的特用出口,也是祝遥跌落的现场。北墙脚下一片混乱,宣情派来的异能者从墙头跃下,围剿齐老师,那边一片混乱,暂时无人顾及墙角的祝遥。她身上全都是鲜血,手边散落着一只袖珍手枪,金属外壳已经被齐老师捏碎,祝宁一眼就看出毫无修复的可能。祝遥快死了,她读到了这个信息,伤势过重,不是普通的愈合剂可以处理的。北墙上的摄像头转动,凸起的镜头向下,对准了下方的祝遥。初代祝宁死亡成千上万次,就是为了寻找到这个世界的母亲,现在祝宁真的找到了。祝遥的脸在摄像头内铺满,祝宁仔细观察着她的脸。她在丧尸世界里曾经一枪杀死了妈妈,伤口就在这儿,她能标记出子弹穿过的具体位置,那是她亲手开出的一枪。如果祝宁想,她可以现在就操控防御墙壁的一支枪,打在记忆中重合的位置,再把母亲杀死一次。祝遥的双眼看着上方,祝宁不知道母亲到底是在注视天空还是注视自己。她喉咙里灌满鲜血,眼皮子被血迹压得很沉,却迟迟不肯闭上眼睛。在过去,祝遥是躲在屏幕背后看祝宁的那个,现在她们的位置调换,幕后黑手完全暴露在了外界。祝宁知道她手中真的有个可以毁灭自己的按钮。如果不存在,霍文溪不必冒险告知宣情,宣情也不必下达射杀的命令。但没有人知道在哪儿,也没人知道怎么生效,可能是一句类似魔法的口令。你知道我在看你吗?我符合你的期待吗?祝宁无法出声,心中默默询问,她知道自己只是祝遥实现理想的工具,按照祝遥设置的既定程序向前。祝遥设置阿尔法系列是为了吞噬,成为世界新的容器,祝宁每一个步骤都完成得很好。如今,祝宁的双眼是摄像头,并不会流出眼泪,所以哪怕她现在情绪很浓烈,也像是被封印在机械内部,只能自我消化。她预设过和祝遥相见会说什么,等真的见面了,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想要知道答案。不是放下了,而是……并不在乎。这不是她的妈妈,只是创造了自己的研究员。现在的这个祝遥,更在乎的是她的计划,她拼死抱住齐老师的大腿,是为了守护老友刘瑜的女儿,那才是被赋予爱出生的孩子。她来北墙附近,应该只是为了彻底杀死齐老师。祝遥的目光在失焦,祝宁猜测她看的是远处布满黄沙的天空,如果可以,她大概想要看一眼下坠的神国。她野心勃勃,如此冷酷推进自己的计划,想要成为阿尔法系列之母,在全世界和复仇之间很明确选择了后者,她要杀死普罗米修斯。如她所愿,她计划的一切都在进行,齐老师被围剿,砍断了左腿,虫子的复苏程度赶不上消灭的速度。无数子弹穿过她的身体,电磁异能者死死压制着她。齐老师一直不肯信命,拼死也要朝着神国的方向多走两步。
突然,祝遥的眼珠子转了下,好像有了焦距,发现了墙壁上空俯视自己的摄像头。祝宁猜测她看到自己了,竟然很想逃跑,但她如今只是一个摄像头,也无路可逃。祝遥的嘴唇碰了下,从灌满鲜血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祝宁愣了下,祝遥的声音很轻,但她听到了。祝遥注视着上方的摄像头,在濒死之时想到了自己创造祝宁的全过程。她从实验室出来,加班超过二十六个小时,已经疲惫到极点,跟几个加班的研究员一起吃夜宵。加班到极限状态人都很分裂,一会儿呆滞一会儿亢奋,祝遥麻木地嚼着食物。“你给她安装到哪儿了?”同组的研究员问。他们很好奇,祝遥是总负责人,安装过程只有她在场,其他人都没看见。毕竟在创造恶魔,肯定要给自己留个后门,就算是灾难也好及时介入。祝遥喝了口牛奶,“秘密。”研究员啧了一声,打了个哈欠,没人搭腔,所以只有嚼着食物的声音。一扇玻璃墙后躺着阿尔法系列试验品,祝宁还在沉睡。过了会儿,有人说:“你说,我们像上帝吗?”“哈?”“就,赋予物体生命,给她设置任务啊。”祝遥沉默着没有加入话题,他们倒是聊得很开心,“你们看过那个段子没有?上帝造人时念念有词,加点勇气,加点善良什么的。”“你想说什么?”“我们的工作不就是这个吗?给实验体加上各种性格特征。”研究员没得到回应,想拉着祝遥下水,用胳膊肘碰了下祝遥,说:“头,你觉得呢?你想给她什么?”祝遥默了下,她刚给实验体取了名字,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祝遥把牛奶盒捏扁了,不想加入这个无聊的话题。研究员有点失望,另一人突然开口,“自由吧。”祝遥正准备收拾残局回家睡觉,因为这句话暂停了脚步,那个研究员托着下巴幻想,不知道祝遥在看。“如果我们真的是上帝,不应该给她自由吗?”上帝创造出的生命一定不希望她只能遵守既定的程序,拥有自然灵魂的人一定会自由。祝宁不只是祝遥个人的创造物,她是一个团队的结晶。祝遥很难概括和祝宁的关系,那是她的女儿吗?还是她的实验体?应该夹杂在这两者之间保持了微妙的平衡,祝遥需要为她注入灵魂,必须希望她有完整的自我。风沙打在祝遥脸上,她的鲜血逐渐沾上黄沙,祝遥躺在北墙角,呼叫的医疗队正在赶来,她听到新的飞车降落,有人穿着白大褂跳下。祝遥身边明明有很多人,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她想到了死去的霍怀璎和刘瑜,还以为死之前可以看到老友的脸,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走马灯。唯有一盏冰冷的摄像头陪伴着她,她知道祝宁还在,创造她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从祝宁身上得到力量,可以直面死亡。祝宁身处极北之地,什么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被制造出的机器人,以一种沉默的方式陪伴造物者走过死亡。医疗队终于赶到了,他们把祝遥放置在担架上,扣上了呼吸面罩,有人在她胸口扎了一针。救援人员正在测试她的瞳孔反应,仿佛通过强光穿透了眼球直达她的灵魂。医生有节奏地按压祝遥的胸口,各种精巧的仪器在她身上作用,她也曾是医生,知道这是医生的日常,需要与死神搏命。任何细微的误差都会影响结果,何况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手术室,而是一片混乱,风沙中绝对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快速接近北墙,她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祝遥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再努力睁着,最后也只有一半,忍不住慢慢合上。如果可以,我想把自由还给你。祝遥趁着自己还可以说话时开口,她是唯一可以控制祝宁的人,只要祝遥死了,全世界没有人知道毁灭的按钮在哪儿,祝宁不再是谁的傀儡,不必实现其他人的事业,将迎来真正自由的人生。风沙拍打墙体,仿佛在拍打着祝宁的身体。吞噬普罗米修斯的后遗症出现了,她拥有太多身体和眼睛,同时也拥有了太多情绪,连悲伤都是加倍的。祝宁明明不在意祝遥了,此时却希望她不要死在自己面前。祝宁眺望着远方,神国如同失控的火球般坠落,在北墙外的风沙越来越浓郁,能见度只有一米,所有人都看见黄沙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延展出触手,就在小队撤离时,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接近北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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