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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手比量的一本正经,认认真真半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温迎踮起脚抓住他高举的手腕,笑弯了眼睛,“这高的可太过分了赫尔曼。”
赫尔曼顺势放下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还好。等第二次蜕化以后会比这还高。”
温迎乐不可支,抱住赫尔曼的脖颈,“我们也去涂一块怎么样?”
飞船那么大,一个人涂不了全部,涂一小块感受一下也好。
“好。”赫尔曼把温迎抱起来,单手拿起刷子的长柄,横着拎在手上。
维修工人都围在一侧上涂料。
赫尔曼直接绕到另一边,等船的梯子还留在这,也省了再推专用梯。
“拿的稳吗?”赫尔曼把温迎放下,刷子交到他手上,“有点沉。”
“没问题!”温迎信誓旦旦,考虑到刷子的重量,他还特意双手攥着。
然而,即便心里对重量有了点预判,但这刷子的整体重量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料,虽是双手握着,竖起的刷子在赫尔曼松手时,缓缓朝着温迎的方向倾斜。
赫尔曼手背贴在温迎额间,掌心稳稳地接住倒下来的刷子,“小心别把涂料弄到身上。”
即便是天然材料制作的涂料也不能做到完全无毒,更何况这种涂料研发重心是放在对飞船的保护上。
“嗯!”温迎点点头,就着赫尔曼的手把头上那块区域刷上涂料。
涂料桶上专门有一个卡槽,是用来控制每次蘸取涂料的量的,刷子在提出来时,多余的涂料会被刮掉。
精准的控制用量,刷子举起来时也不会有涂料滴落。
金色的涂料在桶里面看着颜色很深,可刷第一遍的时候,连白色的底色也不能完全盖住。
所以就得反复蘸取颜料,反复涂。
赫尔曼手稳着杆,更多时候是顺着温迎的力道,带着刷子往那个方向偏移。
他垂眸,幼龙满目专注,指尖在手环上轻轻一划,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
‘咔嚓’一声。
引得温迎侧目,“赫尔曼?”
“嗯。”赫尔曼轻抬下颚,“左角少了一块。”
“诶?”温迎忙调整角度,把缺少的一角补齐。
赫尔曼拿了把新刷子沾好染料,换掉温迎手里的那个,说:“再补两遍,颜色深浅可以调整。”
“好!”
……
给飞船刷染料即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
涂好放下刷子时,温迎晃了晃手臂,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吧赫尔曼?”
“很好。”赫尔曼把刷子靠在楼梯上,“累了吗?”
他捏捏温迎手臂,揉了揉他紧绷的肌肉。
温迎第一次尝试刷飞船涂料,还是举着跟他现在自身体重差不了多少的长杆刷,手臂不揉开了,明天一觉睡醒肯定酸疼的手都抬不起来。
“还好。”温迎
倒是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他伸了个懒腰,“赫尔曼,你的通讯器一直在闪。”
“群消息,不用理会。”赫尔曼抱起温迎走下楼梯。
在飞船上逛了一圈,出去时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进来时还是太阳高悬,感觉只一眨眼的功夫,天色昏暗如深夜。
赫尔曼带来的长袖外套正好用上。
宽大的外套将温迎罩住,暖和是暖和,就是有点伸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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