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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暨今日去了国子监黄嘉楠他们问曹暨云清怎么没来,曹暨发现自己总是在隔开云清跟阿楠他们的相处,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了。对着他们说了云清的事情,那两个一定要过来看看她。他生怕自己跟着过来,又是看见他们三个笑闹做一团,而自己总是显得有那么点格格不入,很怪异。再说家里确实还有事情,就没有跟着过来。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心里面总是塞着石头,自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跟云清相处,云清才能慢慢感知自己的心意?又或者自己会跟云清渐行渐远?想想就烦躁。听见说隔壁的冬儿过来,让他进来,冬儿走进来说:“大郎君,我家郎君说让您把事情办好了,立马过去,我们侯爷猎了头鹿回来,晚上等您吃鹿肉。”曹暨听见云清让他过去,心头的那些重压一下子就尽去了,原来一天一夜,他百转千回,压根就是没用的。轻松地回了声:“我这里好了,马上过去!”曹沭看见自家郎君,原本凝重的脸色立马就改善了。一样是吩咐月黑风高杀人的事情,这会子说出来嘴角带着笑,好生温柔,好似有些诡异,诡异地有些过分。曹暨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了,往秦家去,径直进云清的院子,只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曹暨站到门口,三个人的笑声停下,齐刷刷地看着他。曹暨一下子又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原来不是自己多想。却见云清拍了拍自己边上:“阿暨快过来坐!”“我说云清,你这就过分了,刚才我要坐在你边上,你小子腿一伸,让我坐边上。这会子阿暨一来,收了脚,让他。”黄嘉楠叫道。云清上下打量黄嘉楠说:“你好好的有地方不坐,跟我挤什么?现在不是没有地方了吗?”“我把椅子让给阿暨,我要坐你身边!”曹暨哪怕不想让黄嘉楠坐过去,却控制着自己,不能太过于管束她,自己那般样子,只能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滚,换来换去个屁啊!”云清对着黄嘉楠说道,自己让开了些,给曹暨腾了地方。曹暨低头微微一笑,坐在云清边上。秀禾过来问:“郎君,大娘子来问,要不要去吃晚饭了?”“好啊!”顾云清站起来,曹暨笑了笑说:“我背你?”“不用,不用!已经好很多了,估计明天就没事了,我刚才还去看外祖打的猎物呢!有点跛而已,不算什么!”曹暨还是将手伸给她,云清伸手拍了他的手一下说:“真没事!”跟着她一脚高低地往外走,黄嘉楠和赵瑞在后面偷偷笑,云清一个转头瞪着他们:“谁在笑我!给我等着!”去了前厅,云清见秦萱和侯爷不在:“阿娘和外祖呢?”“侯爷说,让您和几位郎君一起吃,他和大娘子就不凑热闹了!”四人围着桌子落座下来,下面是碳火,中间是一块陶土片,上面已经抹上了油,曹暨伸手用筷子把鹿肉一片片地夹在上头,伴随着滋滋声,一股肉香就飘了起来。“七郎说去九龙潭赏景吃饭,你们可知道了?”黄嘉楠问。“什么时候说的?”云清问道,她当然知道谢七为什么改宴会的地址。“今日卢三郎说的,看卢三郎一脸哀怨,仿佛他要去做那驸马。”黄嘉楠说道:“说是谢家进宫谢恩了。这都是什么事儿?谢家七郎那等人才,跟那个什么劳什子清河公主凑一起?”“那是公主!”赵四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公主就该稀罕了?长的不好看,脾气还差,要来干嘛?”曹暨看了一眼云清说:“我们也替谢兄伤怀,只是圣命难违!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陪着谢兄散散心?”“只能如此了!”黄嘉楠呼出一口气。曹暨看向赵四郎:“四郎,你回去跟你三叔说一声,让他不要紧紧咬住罗相被刺杀一事。让他想想,白乐天那句,江州司马青衫湿。他如今做的事情与白乐天当初上表要求严惩刺杀宰相武元衡的凶手何其相像。白乐天,还不是被人从诗词中找出了把柄,一贬再贬。更何况今时不同于唐,恐怕不会是贬谪那般简单。”赵四郎也不是什么蠢人,听曹暨这么说,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暨,你的意思是?”“是这样的,目前你们也知道南边吃紧,国库空虚,这些话,大家都知道,但是别人为什么不说,就你那三叔天天挂嘴上,难道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他一个明白人?叫你三叔最好称病在家。”“你是说最后的结果是,上头不会去解决问题,而会迁怒于说出问题的人。”赵四郎问曹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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